薑依依一心惦記著成為司律的靈魂伴侶,哪想到被一個不起眼的知青截了胡,她哪裡甘願,哭著央求程玉道“媽,你去和爺爺說說,讓他和上麵的人打個招呼,不準批。”
程玉的手指頭都包成粽子了,薑依依也看不見,反而隻惦記她自己的那破事。
“你彆急,慢慢說,怎麼回事,他真的打了結婚報告?”
薑依依點了點頭,扁著嘴,眼中淚光閃現,“我和他們團的人認識,是她親口告訴我的。”
其實不僅僅是認識那麼簡單,尖刀團的護士許小雨,是薑依依花重金收買的眼線,司律那邊有什麼風吹草動,許小雨都會及時告訴她,兩個人有時候發電報聯係,有時候打電話聯係,司律打了結婚報告這件事情,就是許小雨打電話告訴她的。
“你彆急,這件事也不是三天兩天就能定下來的,這件事,媽給你做主,保證讓你得償所願。”
薑依依聽她這樣說,終是破涕而笑,“媽,你真好!那你趕緊去爺爺家一趟。”
“傻孩子,這件事情光找你爺爺沒有用。”
薑依依急得不行,正要開口,卻被程玉伸手打斷了。
“你爺爺身體一天不如一天,雖然現在還在撐著,但是早晚要退下來。人都是趨炎附勢,權衡利弊的。現在他們還賣你爺爺的麵子,以後呢?人情用一次少一次。”
薑依依若有所思。
程玉見狀不由得暗暗歎氣,“你爺爺管得了一時,還能管一世不成,就算他和上麵打招呼,也是授人以柄。這件事,還要從司家入手。”
“可是,可是他從小主意就正,他爸媽怕是也管不了他。”
程玉一笑,“那不一樣!像咱們這種家庭,是最看重婚姻大事,婚嫁可不僅僅是兩個人看對眼這麼簡單,背後蘊含的意義和關係大著呢!你就把心擱在肚子裡吧,這件事情就交給我了。”
薑依依點了點頭,“媽,你真好,我聽你的。”
直到這時,她才看到程玉受傷的手指,“哎呀,媽你手指怎麼了?”
程玉淡然地道“沒事,就是切菜的時候到手了。”
“那你不要做飯了,我們去找爸爸吧,正好讓他們重新給你包紮一下,順便再打一針破傷風,我們乾脆就在他們單位的食堂吃。”
程玉頗感欣慰,“行,那我收拾一下。”
程玉回屋換了衣裳,眼裡不滿的情緒已經消散了。
自己生的,還能怎麼樣呢?
薑家人都是一樣的,自私自利,她又怎麼能奢求薑家的種對自己噓寒問暖呢?
太不切實際了。
薑顏順利地回了勝利大隊。
她什麼也沒說,鮑誌國什麼都沒問,就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貓冬的日子照常過,每天睡到自然醒,想吃什麼就做點什麼,順便織織毛背心,日子過得不要太開心。
很快薑顏就把司律的背心織好了,照著大輪子給的教程,將兩片織好的前襟後襟仔細地縫到一起,一個基地款的毛背心就徹底完工了。
不錯不錯,還挺像那麼回事的。
一想到司律過幾天就能穿上自己親手織的背心,薑顏就忍不住高興,很有成就感。
她總不能隻寄一件背心過去吧,乾脆再給他寄點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