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顏哭笑不得,“戴所長,咱們可說好了,我就是個幫忙的,也不是你們這一行的專業人士,興許我也沒有什麼好想法,讓大夥空歡喜一場。”
“哎呀,多個人多個思路嘛,我們對你那是絕對信任,也非常有信心。”
戴大春話說得非常漂亮,“你是高材生,見多識廣,比我們有想法,這個梁某也是個有文化的,說不定你能猜透一些他的思路。”
“行,那我試試吧。”
這個梁某,也不知道是從哪兒冒出來的,把整個豐饒縣攪和得夠嗆。
“關於他的資料非常少,照片也隻有這一張。”
戴大春講得很仔細,“梁某涉嫌一場連環殺人案……嗯,小薑知青,你要是不怕惡心的話,我這兒有案發現場的照片。”
薑顏點頭,“拿給我看看吧。”
戴大春將照片拿出來,遞給錢大姐,錢大姐再轉交給薑顏。
“這是春城,平江,秦坪,三處的案發現場。受害人都是女性,平均年齡在三十歲左右,都是已婚已育,受害人死前並沒有,嗯,沒有受到侵犯。”
天知道最後這幾個字,戴大春是怎麼咬牙說出來的,平時他們辦案,說這種事情都是家常便飯,但是薑顏不是他們的人啊,年紀又小,還是位女同誌,戴大春就有點不好意思。
不僅他,連李長河和鮑勝利都把腦袋低下了,假裝看手裡的資料,但實際他們眼神飄忽,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薑顏隻當沒雖聽出來,示意他們繼續。
戴大春清了清嗓子,又道“這三個受害人,分彆生活在不同的城市,由南到北,無論是工作還是生活,毫無交集,也沒有什麼相同之處,連梁某的作案動機我們都找不出來。”
李長河把地圖拿過來,放到桌上,讓薑顏看,“從秦坪,再到平江,再到春城,梁某一路北上,在春城被人抓拍到了這張照片。”
“春城離咱們這兒還有一段距離呢,你們怎麼能確定他來了?”
“我們公安係統的同誌,和梁某遭遇過,沒想到對方十分警覺,打傷咱們的人,搶了他的配槍跑了。”戴大春十分窘迫,“他本就是危險人物,還帶著槍,這要是再犯案,隻怕就不是一兩條人命那麼簡單了。”
鮑勝利緊接著道“同誌們去梁某的老家查過他,他這個人是農民出身,年輕的時候乾過民兵,本事可能是那個時候學的。他這個人,據說沒上過什麼學,隻是喜歡看書,腦瓜子很靈。而且據他家附近的鄰居講,梁某這個人,老實巴交的,是個很好說話的人。”
“後來他離開家,到外地討生活,就沒了音信,具體生活在哪兒,乾什麼的,沒有人知道。”
戴大春覺得,這個人要是走正途,一定是個人才。現在出門沒有介紹信,寸步難行。可是這個梁某,足跡難尋,想去哪兒去哪兒,了不得啊。
薑顏看著案發現場的照片,看著被肢解的屍體,不由得問了一句,“這個人以前乾過屠夫嗎?”
“你怎麼知道?”
李長河驚了,他正要補充這一點。
“以前乾過一段時間,還是他老家的人說的。”
薑顏指著照片上的斷肢切口道“我們家裡人都是學醫的,所以對這方麵有點研究,你看這個切口,非常整齊,說明凶器稱手,力道拿捏的剛剛好,而且他很有經驗。”
戴大春聽得連連點頭,“和縣裡的法醫分析的點不多。”
“你們手裡的資料太少了,這個梁某,居然沒有在現場留下任何足跡和毛發,血液等,這不太現實。”
薑顏越發覺得,這個姓梁的,可能是個掛逼。
“對了,你們不是去他老家了嗎?應該知道他的全名啊,怎麼隻叫他梁某呢!?”
“上了年紀的老人,很多都不在了,他離家的時候歲數小,好像都叫他小名,狗娃狗娃的叫,大名也沒有幾個人記得。隻知道他家裡姓梁,如今隻有一個弟弟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