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旬感受到了汽車的顛簸,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坐在一輛行駛中的汽車裡。隻是他手上戴著一副銀手鐲,腳也被銬子銬住了,甚至連嘴巴也被堵得嚴嚴實實,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什麼情況,是誰抓了我?
梁旬的思緒一下子回到了自己在鍋爐房被襲擊的時候,雖然現實世界已經過去了三天,但是對於梁旬來說,那就是他暈過去之前發生的事,他也想不到自己能暈好幾天啊。
好在車裡的人都是自己的同事,不過,他不是被一個神秘黑衣人襲擊了嗎?怎麼會在這裡,難道這些人膽子大到敢假冒公安了?
他有點迷茫,有點搞不清狀況。
“啊,所長,這孫子醒了。”
李長河有點緊張,這是一個高智商罪犯,手上血案累累,他們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看著他,彆讓他跑了。
孫子?誰是孫子?
梁旬眼睛瞪得老大,嘴裡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說什麼。
“老實點。”
李長河上去就是一巴掌,正拍在梁旬的腦袋上。
以梁旬今時今日的地位,敢這麼對他的人已經不多了,眼前這個公安同誌是怎麼回事,難不成真的把他當成罪犯了?
“我是梁旬。”梁旬儘量想要表明自己的身份,可是他說出來的話都是嗚嗚嗚。
“閉嘴吧你!”
李長河指著梁旬的鼻子道“老子警告你,我們是五道溝公社派出所的,你小子落在我們手裡,算你倒黴!現在我們正押解你去縣裡,你最好老實一點,否則的話,彆怪我老李的拳頭不講情麵。”
五道溝公社派出所?
押解他去縣裡?
好好好。
梁旬聽到這兩句話,總算是安心了,既然是自己同事,場麵也不能弄得太難看不是,他們總有知道真相的那一天。
梁旬不出聲了,老老實實地坐著,這讓李長河有了一種錯覺,他害怕了。
膽子再大的凶犯,那也是鼠輩,見不得光的,遇到他們這些正義之士,那可不就得老實點嘛。
李長河有些沾沾自喜,這讓梁旬很看不上,眼中流露出一抹疑惑。
就這樣的人,能抓到自己?
他回憶了一下自己在鍋爐房遇襲的場麵,抓自己的那個人,眼睛特彆亮,氣場很強。最重要的是,他身材略微有些瘦小,但力氣很大,一出手就是狠招,是個高手。
眼前這幾個貨……
梁旬閉上了眼睛,肯定不是他們,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的貨。
戴大春很人,完全沒有發現自己被嫌棄了,幾個人的精神都是高度緊繃的,生怕路上出現什麼意外情況。
兩輛車向縣城急馳而去,此時的眾人,完全不知道等待他們的是什麼。
薑顏在鎮上閒得發慌,天氣不好,她不愛出去,也不缺什麼東西,不用往供銷社跑。
煤票的事情還沒有頭緒,她也不急,一個人在宿舍裡睡大覺,也算是難得的清靜時間。
而此時,遠在京城的寧雨,也煩得不行。
她接到了門崗的電話,有一個叫程玉的,還另外帶了三個人來到核心院,想要拜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