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人是心絞痛急性發作,此時疼得大汗淋漓,臉色慘白。
薑顏一搭眼兒,就知道她這是老毛病了,按道理來說,身上帶著藥的。
可是薑顏摸了個遍,也沒有摸到她身上有藥,急忙問她身邊的家屬,“病人的藥呢?”
和老太太一起在食堂吃飯的,是她的小兒媳婦,這女人很慌亂,一個勁兒的搖頭,“我,我不知道啊。”
薑顏的眼神冷得像三九天的冰碴子,“病人有心臟病,心絞痛,應該藥不離身的,你說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她有病?”女人驚叫一聲,“她從鄉下來的,我真不知道啊。”
許小雨沒好氣地插話道“你叫喚什麼啊,病人急性發作,出了事就是一條人命,你還在這兒大小聲。”
許小雨蹲下身來看著薑顏,“你行不行啊?”
薑顏一聽她這口氣,就覺得這女人對她有種莫名的敵意,不過她也沒多想,“我身上有硝酸甘油。”
“那還愣著乾啥啊,趕緊拿出來給病人服下。”
薑顏剛把藥瓶掏出來,老太太的小兒媳婦就跳了出來,“不行,你們不能給我媽吃藥,誰知道你們安的什麼心啊,萬一你們的藥有問題,我找誰去?”
許小雨蹭地一下站了起來,“我是醫院的護士許小雨,出了問題我負責行嗎?”
那女人眼珠子亂轉,“還在胡攪蠻纏,不想讓老太太吃藥,“反正你們就不能給我媽吃藥。”
說完,甚至動手搶薑顏的藥,生怕這藥進了老太太嘴裡。
薑顏的暴脾氣上來了,一把抓住女人的胳膊,背身一扭,就將女人壓在了桌子上。
“乾什麼,乾什麼,殺人了。”女人一點也不老實,拚命掙紮,可惜遇到薑顏,隻能說算她倒黴。
“我看你才想殺人吧!阻止我們救人,是想看著你婆婆死嗎?”
薑顏把藥瓶遞給了許小雨,“先把藥給病人喂下去。”
她這些藥,都是大輪子根據這個年代生產的藥劑弄出來的,無論包裝還是藥物成份,沒有任何區彆。
許小雨是個很負責任的護士,先看了看藥名,倒出藥片以後,還聞了聞,確定是硝酸甘油以後,才把藥放到病人嘴裡。
“老太太,含著藥。”
老太太還有意識,感覺到熟悉的藥味後,趕緊把藥壓在舌頭底下,沒一會兒,藥效發揮了作用,她的臉色也漸漸好了許多,呼吸順暢了,人也明白過來了。
周圍人一瞧,老太太這明顯是好了呀,都熱烈地鼓起掌來。
“太好了,救活了。”
“這兩個小姑娘可真不錯啊。”
“那是司團長的未婚妻,另一個是醫院的護士。”
“哎,這不是秦司務長他老娘嗎?”
老太太前幾天才帶著著一個孫子從鄉下找過來的,這才住了幾天啊,差點讓兒媳婦殺了。
這會兒醫院的人也趕到了,給老太太做了一個簡單的檢查,發現人沒事,才囑咐了幾句,不能情緒激動啊,按時吃藥啊,還有就是外出的時候一定要把藥帶在身上。
老太太哎了兩聲,啥也沒說。
眾人看她兒媳婦的眼神就不太好了,可人家臉皮厚啊,根本不害臊,還叫囂著讓他們償命。
薑顏也懶得再按著她,這種家務事,外人還是不要跟著摻和了,救了人就行了。
甚至這女人是不是真的包藏禍心,不重要了。
“你敢打我?”
老太太的小兒媳婦,秦司務長的妻子名叫姚玉春,是個厲害的主,說起話來和機關槍似的。
“我知道你是司團長的未婚妻,未婚妻怎麼了,未婚妻就能打人了?我告訴你,你給我們家老太太吃的亂七八糟的東西,要是老太太有個好歹,你得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