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九天的東北是真冷,北風吹在臉上,像刀子一樣。
薑顏坐在自行車後座上,一隻手摟著司律的腰,一隻手挎著個背包,凍得斯哈斯哈的。
沒辦法,這年頭交通工具有限,大半夜的,他們趕牛車去清河大隊不合適,目標太大,容易被發現。
汽車,她空間裡有好幾輛,但是不能拿出來。
要是走路,怕是天亮能走到清河大隊就不錯了,所以隻能騎自行車了。
司律身上穿著一件厚厚的軍大衣,戴了一頂針織帽,當兵的都是寸頭,薑顏怕他冷,還給他圍了一條厚厚的圍巾,把整張臉都罩住,隻留一雙眼睛在外麵。
手套都是皮毛一體的。
即便穿成這樣,可依舊能夠感受到刺骨的冷風,不一會兒,眼睫毛上就結了一層的冰霜。
“要不然下來休息一會吧?找個背方的地方暖和一下。”
司律圍得太嚴實,說話的聲音都悶悶的,“沒事,我們在野外訓練,什麼樣艱苦的條件都經曆過,這不算什麼。”
“我帶酒了,你喝兩口,暖暖身子。”
“帶酒了?”
司律找了個平緩的地方,將車子停好。
薑顏跳下車子後座,將背包放到地上,打開自己隨身攜帶的小挎包,從裡麵拿出一個八成新的軍用水壺。
司律接過水壺晃了晃,發現裡麵裝了半壺酒。他摘掉手套,把圍巾扒拉下來,喝了一口。
一口酒下肚,胃裡暖洋洋的。
酒香四溢,喝著不辣口,回甘綿長,感覺比自己給老丈人買的酒還要好一點。
“這是什麼酒,怎麼這麼香?”
司律不是好酒之人,但是他要出各種任務,酒量必須要過硬,慢慢的酒量也練出來了。
“打的散酒,老板說這個好喝,就打了一點。”這是她空間裡存的酒,還總了一半的靈泉水,所以喝起來口感特彆好,還不醉人。
薑顏順手從懷裡掏出一個紙包,從裡麵拿出一塊肉乾,直接塞到了司律的嘴裡。
司律的眉眼都在笑,一邊吃肉乾,一邊道“你還給我帶了下酒菜?”
“還不是怕你空口喝酒不舒服。”
司律又喝了一口酒,覺得身上的寒氣散去不少。
“好了,走吧!”
薑顏伸手替司律把圍巾好,兩人把東西簡單收拾一下,戴上手套重新出發。
又騎了大概一個小時左右,他們終於到了清河大隊。
“走左邊這條小路。”
薑顏給司律指路,空間裡有手電筒,但是不敢拿出來。還好司律的眼神好使,一路順得地到了牛棚。
四周靜悄悄的,薑顏撿起一塊小石子,朝著窗戶砸了過去。
大約一分鐘以後,屋裡亮起了燈,薑辭裹著一件大衣站在門口推開了房門。
“爸!”
“顏顏,你咋來了,快,快進屋。”
司律推著車子跟在薑顏身後,心跳如擂鼓一般,他把圍巾摘了,和薑辭打招呼,“叔叔好,我是司律。”
“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