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顏把他這段時間做的壯舉從到尾和司律講了遍,說了她家裡人從清河大隊搬到勝利大隊的事,說了她又幫著村裡建了兩口魚塘,還想幫他們種草藥,幫著清河大隊搞養殖的事。
明明每一件事情都不容易,但是每一件都讓她做成了。
司律簡直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形容詞來形容薑顏,她像是一個全能戰士,就沒有她不會的。
“你怎麼這麼厲害!難怪那些社員看到我,態度大變樣。”變得特彆熱情,特彆親切。
“我可是帶著他們發家致富的的人,你作為家屬,待遇能不好嗎?”
“不過,沒關係嗎?現在的政策有所鬆動了?”
薑顏道“你傻了吧,個人的話肯定不行,但是這是集體的財產,以集體的名義為社員們謀福利,有什麼不行的。鄉親們依舊是按勞分配,以工分的形式發放酬勞,和種地沒有什麼兩樣,大家不過是多了一條致富的路子罷了。”
她怕司律擔心,又補充道“鄉裡也是研究過的,已經同意了,賣魚的銷路還是黃書記他們幫著找的呢。”
“那就好!”
司律道“我來都來了,晚上總要去看看爺爺奶奶和叔叔吧?”
“晚一點吧!”夏天的時候,社員們都會外出納涼,睡的比較晚,現在社員們還不知道她和薑家人的關係,保險起見,還是小心點好。
“到時候我來找你,咱們再一起過去。”
“行。早知道我就在供銷社買點東西了,空著手上門太不像話了。”
“沒事,我那兒有現成的,先拿過去用一下,反正他們也不知道誰買的。”
司律看著薑顏笑,臉上帶了點洋洋得意,沾沾自喜的意味。
“你笑什麼?”
“叔叔要知道你胳膊肘外拐,估計鼻子都要氣歪了。”上次他去清河大隊的時候,可是碰了一鼻子灰,想來老父親最見不得自家女兒被拐跑吧。
薑顏忍不住捶了他一下,這一下正捶在司律的肩膀上,這是他傷得最重的地方,雖然已經結了一層厚厚的血痂,但是被薑顏這麼一捶,還是感覺挺疼的。
“傷口疼了?是不是崩開了,快讓我看看。”
“沒事。”司律一把抓住薑顏的手,“都結痂了,我可是第一個出院的,我那些隊友現在都還在醫院裡躺著呢。”
“這麼嚴重?”薑顏臉色一黑,“你都是團長了,怎麼還出這種任務?”
“沒辦法。”司律隻能挑能說的說了兩句,“事情有點多,人手不足,我又正年輕,隻能被調過去借用了。”
“你坐了那麼多天車,肯定累壞了,先睡一會兒吧,我去鮑家幫幫忙,晚點再叫你過去吃飯。”
司律確實有點累,在老林子裡的那幾個月,他的神經一直緊繃著,休息不好,又用腦過度,還要和敵人鬥智鬥勇,出來以後,在醫院睡了三天三夜才緩過來。
一開始他們是帶著物資進去的,但是時間一長,壓縮餅乾,飲用水都吃完了,他就得在林子裡靠自己找食物。
為了活下去,保持體力,他們打到什麼吃什麼,連蟲子都挖出來吃了。
最重要的是,林子裡不能生火,他們身上的衣裳都是乾了濕,濕了乾,全身都是被蚊蟲咬的大包,實在是苦不堪言。
“你休息吧,我先走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