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前進憂心地道“其實不僅老領導,我們這些老家夥的身體,都或多或少有些問題。八十歲的人了,身體哪能不出毛病,我們都不怕死,隻是眼下華夏這個樣子,誰能放心呢?”
聽了他的話,司光明的心也跟著緊了緊,眼看著華夏大會又要舉行了,也不知道老領導們身體能不能吃得消。
“爸,您也早點休息吧。”
大概司前進也覺得自己太過杞人憂天了,他點了點頭,起身往衛生間走去。
此時的司前進,雖然滿麵憂愁,但是他的氣色還是很好的,絲毫看不出來一個七十歲的老人,已經連續工作了十幾個小時,走起路來身姿挺拔,十分利落,根本不用人攙扶。
司光明若有所思,但最終什麼也沒說。
“咱爸還不知道司律和顏顏的事,明天再告訴他吧,省得晚上興奮得睡不著。”
“好!你也早點睡,我看你現在就興奮的睡不著。”司光明指了指桌上的單子,“這也不是一天兩天能定下來的事。”
寧雨推了他一把,“你先睡,我再弄弄,時間緊,任務重啊。”
此時天寧某軍區,司律也是毫無睡意。
他放下電話後,先去把小白從哨兵那兒接了回來。
這狗子,鮑家人想養的,但是顏顏舍不得,說是從山上撿來,從小喂到這麼大的,有感情了。
兩人就把它從勝利大隊一路揣回了天寧。
招待所不讓寵物進,沒辦法,隻好把狗先放在哨兵那兒。
小白倒是沒餓著,部隊人多,一人剩下一口吃的,都夠它吃好幾年了。
可是它真的不愛吃剩飯啊!
這些人到底懂不懂啊,它愛吃肉罐頭,生肉也行!再不行,吃點那種圓圓的狗糧也行啊。
小白隻能歎氣,它知道隻有把它撿回去的那個女人會給它吃那些好東西。
在這個人都吃不飽的年代,誰會給它吃罐頭,吃生肉啊。
司律來接它的時候,它是高興的,以為能見到女主子了,結果倒好,就他一個人來的,把它一揪就拎起來了,還夾在胳膊底下了。
小白抗議,咧嘴呲牙,讓司律知道一下它的厲害,喉嚨裡的咆哮聲還沒發出去,司律便有所感應地低頭看了它一眼。
小白僵了一下,立刻閉嘴把牙收了回去。
它雖然是一隻懶狗,但是還是很有眼色的,知道什麼樣的人能吼,什麼樣的人不能吼,咆哮聲變成了諂媚的叫聲,它飛快的搖起了尾巴,似乎在討好司律。
司律大步朝自己的宿舍走了過去。
他還在放假,暫時不用管團裡的事,所以收拾房子,計劃婚禮的事情,才是重中之重。
他一天都不想等了,恨不得立馬結婚。
司律回到宿舍,直接放下小白,找了一條破了洞的毛巾鋪到地上,暫時當成小白的窩。
小白還挺識趣的,不用他說,直接走過去,在毛巾上趴下。
司律從抽屜裡翻出紙筆,寫起了購買清單,家屬院的房子格局都差不多少,大概的麵積他心裡有數,先簡單的規劃一下,然後再按需采買。
第二天一早,司律準時起床,先跑到操場上來個兩公裡熱熱身,然後去食堂打飯。
“團長。”
“團長。”
司律點頭,和戰友們一一打過招呼,“都吃飯吧!”
“是!”
機關食堂的熟人特彆多,司律打完了飯,便有兩個人坐到了他對麵。
是司務長秦湘生和劉政委。
司律一看這兩人就是過來堵他的,“咋了,團裡出事了?”
“沒有。”劉政委道“你從野戰醫院出來上哪兒了,怎麼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