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顏和司律一起,在院裡給大家敬酒。
來的都是團部的人,將來總會碰到,先認個臉熟也是好的。
“這是秦司務長,這是他家嫂子。”
“秦大哥,嫂子。”
姚玉春驚呼一聲,“我的天啊,這姑娘臉咋這白這細發,臉上連個毛孔都沒有,跟你一比,我們都成大老粗了。
薑顏都不知道怎麼接話了,反正她今天是新娘子,隻要低頭裝害羞,一切問題就能迎刃而解。
果然,她一低頭,秦司務長就拉了自家媳婦一下,“你少說兩句,弟妹臉皮薄都不好意思了。”
“哎喲,弟妹,不好意思啊。”
薑顏隻是點了點頭,兩個人敬完他們,又給彆人敬酒,薑顏也認識了不少人,團裡營級,連級以上的乾部,家屬,幾乎都來了。
沒看到劉益劉政委,不知道有多少人等著看他的好戲呢。
就在小兩口敬酒的時候,此時劉家,也正在爆發激烈的衝突。
“我告訴你,今天你就不許出這個門。”艾秋棗死死的擋著門,說什麼也不讓劉政委去參加司律的婚禮。
“你又犯什麼毛病?起開!”劉益上前想要把她拉開,誰知女人死死的拉著門把手,就是不鬆手,“有本事,你今天就把我打死,否則的話,你休想離開這屋子一步。”
劉益眼珠子都紅了,“都是一個團的,團長結婚,我這個做政委的不在場,算是怎麼回事,以後我們還怎麼一起搭班子開展工作?”
其實,今天給劉政委還安排活了呢,就是希望他這個文人嘛,活躍一下氣氛,給小小的主持一下。
但是他沒去,司律心裡也有數了。好在他也不在乎這個,當兵的都熱情,大家說說笑笑,倒也挺好的。
“那我不管,總之你不能去。憑什麼呀,我都成大院笑話了,你還得過去給他幫忙,給他們乾活,還得隨禮,不行。”艾秋棗原來的性子,倒也還不錯,隻是摳了點。
可是自打發生那件事情以後,她整個人都變了,多了幾分戾氣,還特彆無理取鬨,也不知道是不是更年期到了,反正就是變得有點不可理喻。
劉政委差點沒被氣死,“艾秋棗,你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了?”
“被你們逼的!”她一直強調這句話,說劉益和司律他們都是一夥的,把她逼成現在這樣瘋瘋傻傻的樣子。她從頭到尾都沒有覺得是自己的錯,哪怕劉政委幫著他分析了好幾次,跟她講了許多的道理,但是她一直就覺得,這件事情不是她的錯,錯的是薑顏,是司律。
人要是一旦瘋魔起來,陷入自己給自己編織的謊言陷阱中,那她根本就不願意清醒,打也打不醒,罵也罵不醒,就是艾大姐現在的狀態。
“你給我讓開。”
“不讓。”
“好,艾來棗,我問你讓不讓?”
“不讓。”
劉益也是一個好脾氣的人,但是這段時間被艾秋棗逼的,也差點發了瘋。他拿這個女人沒有辦法,隻得說了一句話,“姓艾的,你今天要是不讓我去,咱們就離婚。”
這兩個字一出,艾秋棗整個人都傻了,她嚎啕大哭,“姓劉的,你沒有良心,我為你生了五個孩子,你現在要和我婚姻,你個殺千萬的。”
嘴上罵著,心裡恨著,但是她也服軟了,把門口的位置讓了出來。
劉益沒看她,開門走了出去,離開了家。
劉益到的時候,薑顏已經回屋休息了,寧雨陪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