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這不是寧大夫嗎?”
女人一臉驚喜地看著寧雨,又打量了薑顏好幾眼,“這是誰啊?”
薑顏和寧雨站在一起的姿態很親密,女人以為薑顏是司真,不由得驚喜地道:“司真吧,都長這麼大了?我是你曉蘭阿姨啊,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
又來這套,這種說辭好像逢年過節回老家的時候都能聽到。
薑顏正想說她不是司真,卻覺得寧雨悄悄地拉了她一下,立刻就不說話了。
“我還以為誰呢,馬曉蘭啊,你這是回來了?”
薑顏一聽自己婆婆說話的這個調調,就知道她和這個馬曉蘭肯定不對付。
能把自己認成司真,說明她已經好多年沒和寧雨見過麵了,不是去了外地生活,就是這麼多年一直沒聯係,沒見過麵,想必關係很一般。
要是關係好,以寧雨的性格,肯定表現的很熱絡,不會像現在這樣,不是很待見的樣子。
“嗯,工作調動就回來了。寧雨,我們好久沒見了,要不然晚上我們一起吃個飯吧。這麼久沒見你和司大哥,咱們也好好聚一聚。”
空氣中飄散著一股茶味兒。
明明是四十多歲的人了,說話卻故意帶著一股嗲裡嗲氣的味道。
要知道這可是七十年代,四十多歲的人都能升級當爺爺奶奶了,在外麵都怕自己不夠穩重,哪兒有人會用這種口氣說話的啊。
現在可沒有中年少女這一說,人還沒到五十,就是老頭老太太了。
“我們好像沒有那麼熟吧?”寧雨有點不耐煩,“我們還有事兒呢,先走了。”
“哎,你這人,咱們二十多年沒見了,見我裝不熟是吧?”馬曉蘭故意拉著薑顏道:“司真,你是不知道你媽,心眼真小啊,不就是當年我和你爸那點事兒嗎?她記到現在。”
謔,好家夥,這事兒扯到她公公頭上去了,情敵啊?
公公婆婆年輕時候的事兒,是她這個兒媳婦能聽的嗎?
“什麼事啊?”寧雨聽她這麼說,反而不走了,“說當初我和司光明戀愛的時候,你在裡麵橫插一杠子,想撬行的事兒?”
馬曉蘭也沒有想到,寧雨這麼豁得出去,一句話就按到了她的死穴上。
她當年確實是想搶司光明來著,但是沒有成功,名聲還壞了,京裡實在待不下去了,沒辦法就嫁了個男人去了外地。
剛一見麵,寧雨就掀了她的老底,這讓馬曉蘭有點不自在。她以為事情過去那麼多年了,她和寧雨又是有交情在的,好歹寧雨不該這樣說話。
“你這話說的,那不都是誤會嗎?”
“誤會?哼!”寧雨拉著薑顏就走,“走吧,彆搭理她,媽和你說,這種女人啊,最……”
兩人越走越遠,最後說了什麼,馬曉蘭也沒聽清楚,不過她知道,寧雨不會說她什麼好話就是了。
“呸!”不就是仗著自己出身好嗎?她要是不姓寧,司光明能要她嗎?
馬曉蘭坐公交車回了家,一路上不停地生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