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火藥的味道刺鼻難聞,還帶著些許硫磺的氣味,每位列車員都熟知違禁品的的模樣,氣味和危害等等。
女列車員用手撚了一點粉末湊到鼻子前一聞,頓時大驚失色,但依舊壓低聲音,小聲道:“列車長,是黑火藥的味道。”
“啊?”
“什麼火藥,你們說什麼呢?”
脾氣火爆的大姐很不高興,對方雖然是公家的人,但是她也絲毫不給麵子。
“我這包你們都看過了,可什麼都沒有,你們彆往我身上潑臟水啊。”
小小的包廂裡,大夥聽說火藥二字,都變了臉。
事關重大,雖然現在已經是七四年了,但是建國初期被d特侵擾的那段日子,仍然讓不少人記憶猶新,每每想起來,都是膽戰驚心。
這玩意是禁止被帶上火車的,好人誰會帶火藥上火車啊,難道拎著它走親訪友不成?
“什麼火藥?車上有火藥?”
臥鋪包廂直接炸了,裡麵的人哭爹喊娘,有要下車的,還有要跳窗的,好像下一秒這些人就要被炸死了似的。
儘管車廂已經被大輪子屏蔽了,但是彆人不知道啊,所以列車長大喊一聲,甚至乘警把槍都掏出來了。
“都閉嘴,喊什麼喊,生怕犯罪分子聽不到是不是?你們是不是跟他們是一夥的,想給他們通風報信?”
這麼大的一頂帽子扣下來,誰能承認啊。
“不是啊,我們可是好人,彆瞎說,冤枉好人。”
“就是,跟我們沒關係,你們還是好好查查她吧,那玩意是在她身上發現的。”
脾氣火爆的大姐這會兒也不敢耍橫了,畢竟這是大事,一不小心就要掉腦袋的那種。
“我冤枉啊。我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也不知道我褲子上為什麼沾了那東西。我,我從家裡出來,一路都好好的呀。”大姐都要哭了。
薑顏在這個時候站了出來,“大姐,你仔細想想,這一路上有沒有遇到什麼特殊的事情,或者特殊的人。比如碰到誰了,又或者碰到了什麼東西?”
她開始進行話術引導。
都提醒到這個份上了,要是大姐還想不起來,可真就太笨了。
好在她雖然脾氣火爆,但不是一個笨人,立刻就想起自己之前上車的時候,和一個男人撞到了一起的事。
“他拎了一個好大的包,撞到我了,然後那個包就掉下來,差點砸到我的腳,肯定是包裡的火藥漏出來,蹭到我褲腳上的。”
大姐一口氣說完,感覺自己有當偵探的本事了。太厲害了,思維太縝密了。
薑顏暗暗給大姐點了一個讚。
“那你還記得他長什麼樣子嗎?多大年紀,穿什麼樣的衣服?”
女人仔細回憶了一下,“穿了一個灰色的棉襖,戴著眼鏡。”
大姐有些緊張,不停的想之前發生的那一幕,努力回憶男人的模樣,“他戴個眼鏡……”越是緊張,著急,記憶就越模糊。
大姐急得滿頭大汗,“那個包,包是黑色的,包的把手上係了一塊手絹。”
是因為裝火藥的包太常見,也太普通了,所以怕和其他人的包弄混,才特意在包上係了一塊手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