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旗?
薑顏睨了男人一眼,在心裡暗暗地翻了一個大白眼。
梳這個背頭,起碼用了半盒發臘,看著像被牛犢子舔了似的,難看死了。
油膩成這樣,還在她麵前搔首弄姿,叫什麼莊旗啊,叫莊b得了!
“讓讓!”薑顏抱著自己的盆,冷著臉道:“你擋道了。”
就差直接說好狗不擋道了。
莊旗的臉色一變,眼底閃過一抹怒意,很快消失不見。
“你是不是不記得我了,昨天晚上我們才一起並肩戰鬥過。”
莊旗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我當時還保護你來著,你也不用向我道謝,這是我應該做的,女同誌嘛,戰鬥經驗少,一時手忙腳亂,不知道怎麼應對這種情況也是可以理解的。”
天啊,人怎麼能自戀到這種地步,他是失憶了,還是被人奪舍了,不要臉的話張嘴就來。
薑顏做了一個嘔吐的動作,“幸虧早上沒有吃飯,要不然聽了你這話,我全得吐出去,怪糟蹋糧食的。”
莊旗的臉一下子就黑了,語氣也變了,“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你不知道嗎?昨天晚上,我可沒有和什麼人合作過,一直都是我衝在前頭,有人在後麵撿便宜。”
“你……”
“彆你呀我的,我不認識你,腦子不好就去醫院看看,借過!”
想搶功,也得有那個本事才行,薑顏不想否認列車員和乘警們的功勞,每個人都在一線發揮了作用。
隻不過莊旗剛才的話,明顯在抹殺她的功績,突顯他自己。
好像特務都是他抓的,跟自己沒有什麼關係似的?
薑顏要走,莊旗卻是伸手攔住了她。
“你想乾什麼?”
男人露出了真實的嘴臉,小聲道:“昨天晚上的事情,隻要你肯承認主要功勞是我的,我可以給你一筆錢,這對我很重要。男人好,女人才能更好,你說是吧?”
他說完,竟然朝薑顏伸出了手,要摸她的頭發。
薑顏一把攥住他的手腕,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怎麼,威逼利誘不成,要動粗啊?”
她緊緊地抓著對方的手腕,五指慢慢收攏,手上的力道越來越大。
莊旗覺得自己的手腕要碎掉了,他甚至能聽到骨頭發出的咯吱聲,為了麵子,莊旗隻能咬牙忍著。
“鬆開。”他忍著疼,額頭上都見了汗。
“鬆開可以啊,我對你又沒有興趣,隻要你滾得遠一點,彆在我眼前礙事。”
莊旗從來沒有見過像薑顏這樣油鹽不進,又實力強大的女人,以前那些女人,隻要自己說些糖衣炮彈,她們就會被迷得暈頭轉向,全部按照自己的意思做。
“好,我走,你鬆開。”
為什麼在這個女人身上,他的手段不好用了呢?
薑顏冷笑一聲,“滾遠一點。”說完,才鬆開了他的手腕。
薑顏回到自己的臥鋪包廂,連早飯都不想吃了,實在是被惡心透了。
莊旗一臉惡毒地盯著薑顏離開的方向,滿心滿眼都是不甘。在車上,他也不能把這個人怎麼樣,可下車以後呢?
莊旗一言不發的轉身就走,對於他來說,今天發生的事兒是個無法言喻的恥辱,一個女人也能落他的麵子?
不愉快的一天就這麼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