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新年被司真懟了,也不覺得尷尬,理直氣壯地道:“哎,怎麼和我沒關係了,那我好歹也姓司吧,我也是司家的一份子啊。那,那些東西也應該有我一份啊。”
司真大無語,“我怎麼記得,你結婚的時候,爺爺給了你不少東西呢?老王家有什麼呀?你那幾大件,壓箱底的錢,不都是爺爺給你的嗎?”
要不說人心不足蛇吞象呢!
王家人就像吸血鬼,司新年結婚之後也被同化了,變得特彆自私和勢利。
“哎,你這丫頭片子,我是你姑,你怎麼說話呢?你也姓司,你將來也要嫁人的,你是不是傻,不和我站在一條戰線上,將來被欺負死,你都沒處說理去。”
“那就不勞你操心了,好歹現在我還沒嫁呢,這是我們自己的事兒。”
“嘿,你這孩子……”
薑顏聽不下去了,推門進了院。
兩人抬頭向門口的方向看了過來,一個麵露驚喜,一個非常不屑。
“嫂子。你怎麼拿這麼多東西,我來幫你拿。”
“不沉。”
薑顏把一個不太沉的包遞給司真,沒等她說話呢,司新年就先陰陽怪氣上了。
“哎喲,大學生回來了,見人怎麼不知道打招呼呢?”司新年剛開始知道薑顏上大學的時候,還很不屑,嘴裡就沒乾淨過。
一個知青,憑什麼呀!她要是不攀上司家,能有這麼本事?彆說上軍校,就是想上個工農兵大學也難!
王啟文更是心疼得直嘬牙花子,覺得這個名額應該給他們老王家,要是他們老王家出一個大學生,那該多好啊。
王啟文這個人心眼不大,最會乾的事情就是pua司新年。司新年對他死心塌地,像是沒有腦子似的,王啟文說什麼,她信什麼。
薑顏上學剛走那會兒,司新年沒少回家鬨騰,直說娘家這事兒辦得糊塗。
“你們把名額給她,那還能有好嗎?大學裡花花草草的事情還少嗎?”
“這要是我們家王誌或者王清去上大學,說不定能帶回來一個媳婦。換成薑顏去,花花綠綠的,再給司律戴了綠帽子……”
她這話說得太過分,司前進直接拿大掃把把她趕了出去,直言讓她永遠不要回家,否則回來一次,打她一次。
這次鬨得有點大,司新年好長時間沒敢登門,這回來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
她大兒子要結婚,王家為了讓女方高看一眼,特意把司家搬出來了。
他們也是蠢,這不是明擺著讓女方坐地起價薅羊毛嘛,人家要是不順杆子爬,那才怪了。
果不其然,女方要的彩禮錢翻了一倍,幾大件的要求也變了。原來要是大衣櫃,永久自行車,上海牌手表,再給女方做兩身新衣裳,也就差不多了。
現在又要了收音機,縫紉機,最讓王家人頭疼的是,女方家還要一個當兵的名額,給王誌未來的小舅子。
這年頭當兵主要看家庭成分,還有就是個人的身體素質,z治麵貌等等。他年紀夠,身上沒事,家裡沒有啥問題,怎麼著也不至於管男方家要一個名額去當兵。
肯定是他自己有問題,正常手續走不了,所以才拿這個事兒當成結婚的條件。
王家對這事兒心知肚明,他們安排不了,就隻能讓司新年回娘家想辦法。
司新年本來是想趁著家裡沒有彆人,好好探探司家的底,看看能不能替王家分擔一些彩禮,再蠱惑一下司真,讓她站在自己這一邊,替自己說說話,這樣要名額的事情也能簡單一些。
沒想到,話還沒說上幾句,薑顏竟然回來了。
“喲,大姑,不好意思啊,沒看到你在。”
薑顏和司真拿著東西進了屋,司新年緊跟著往屋裡走,“你這是買了些什麼呀,這麼多東西。”
說完就要上手,眼皮子淺的,讓人瞧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