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顏暗道一聲好險。
這個老頭,明顯不是一般人!
幸虧她比較謹慎,要不然的話,還不被逮個正著。
這老頭,可以啊!
年紀一大把了,警惕性還挺高,最重要的是耳朵好使。
薑顏自認為自己動作很輕,年輕的服務員都聽不到她的腳步聲,甚至察覺不到自己身後跟了一個人。
這老頭倒好,愣是從包廂裡走出來看一遍,看看外麵有沒有人!
要麼是他感官特彆靈敏,感覺準。
要麼是他疑心重,擔心服務員沒走遠,會聽到他們的談話。
嘖嘖,這下讓她抓住把柄了吧,王啟文身上肯定有事情。
老頭回了包廂,聽聲音應該是坐下了。
王啟文一開口,薑顏就嚇了一跳。
“師父,怎麼了?”
師傅?他拜的什麼師,怎麼沒聽說過?
王啟文是做辦公室的,不是車間裡學手藝,學技術的,按道理,不用拜師的。但搞不好是學術方麵的師傅?
可能性不大,畢竟兩人年紀相差太多,這老頭早該退休了。而且他這副老謀深算的樣子,可不像是搞學術的師傅。
“沒事,總感覺有點怪。”像是被監視了似的。
“那不能,師父您這麼厲害,有誰能在您眼皮子底下搞這些小動作呢?”
王啟文這個馬屁拍的,讓薑顏不由得撇了撇嘴。
“做事不能大意,一旦馬失前蹄,可就再沒有卷土重來的可能了。”
“是是,徒兒記住了,師傅您喝茶。”
王啟文給老頭倒茶,片刻之後才開口,“師傅,我們昨天去司家了,今天也去了,並沒有成功。”
果然,姓王的沒安好心,一直在謀算著什麼。
“咱們就非得通過司家的關係把人塞進去嗎?隻要人進去了不就行嗎?”
“那怎麼能一樣,司家是我找的替死鬼,後果總要有人來承擔,他們不承擔,難道你要承擔?”
他可承擔不起。
王啟文連忙道:“司家人不同意,甚至還要和司新年斷絕關係,我看那意思,老頭子這次也下定了決心,是真的不想管她了。”
薑顏聽著他們的談話,心中一凜,看來王啟文早有陷害司家的打算,就是不知道司新年知不知道真相。
“這麼些年,她的作用確實越來越小了。那藥,還給她吃嗎?”
藥?
薑顏瞪大了眼睛,難道王啟文給司新年下藥,才會讓她性情大變,借以控製她這麼多年?
“不敢停的,以前藥量小的時候,她偶爾還有恢複清醒的時候,後來劑量越來越大,就再也沒有出現過這種問題了。”
李目滿意地點了點頭,“不要怕有什麼後遺症,你難道還想和她白頭偕老不成?”
“師傅,我現在沒有辦法通過司家的關係把人塞進去,司家人疑心重,很有可能還會調查,這……沒事吧?”
“能有什麼事,你膽子怎麼越來越小?司前進已經老了,真搞不懂,他都該躺進棺材裡的人,怎麼突然又活蹦亂跳起來了。”
“呃……我聽說,是司律娶的那個女人,好像醫術很厲害,是她治好的。”
“是嗎?”老頭不知道想到什麼,突然一笑,“醫術好也沒用,隻能醫病,不能醫人的。”
什麼意思,王啟文沒聽懂,隻覺得這話有點自相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