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孫毅不想直接用役人術詢問燕丹,實在是燕丹修為居然已是宗師,役人術有可能會留下一定記憶。不過想想燕丹會成為墨家巨子,有此修為也不算什麼。
‘不應該啊?!’孫毅心中有些鬱悶,這殘虹劍難不成還沒到燕丹手裡?至今不知流浪何方?
反正殘虹劍肯定不在江湖之中,這等名劍現身江湖,必定傳出消息,不會籍籍無名。
也不知道殘虹劍如今身在何方,難道自己同其沒什麼緣分?如今是秦王政十年,距離荊軻刺秦的秦王政二十年有著十年時間,天知道原著裡燕丹是不是在這十年裡得到的殘虹劍。
孫毅決定先歇兩天,而且已經定好下一個目標,雁春君。
仔細想想,雁春君的可能也很大,雁春君囂張跋扈,貪婪無度,四處搜刮,得到殘虹劍的可能遠在燕丹之上。
很有可能就是雪女高漸離大鬨雁春君府邸,擊殺雁春君,而後燕丹收拾手尾,從雁春君的寶庫私藏之中得到殘虹劍。
畢竟係統也說,殘虹劍在燕國王室手中,雖然這隻是係統的推測,但可信度很高。
嗯,決定了,下一次就去雁春君府邸找找,實在不行,就去找嬴政,自己給他開了這麼大的掛,讓他幫個忙找把劍不過分吧?
先歇兩天,一直工作也不好。
孫毅三轉兩轉,前往了妃雪閣。聽樂觀舞賞美人,此乃人生樂事。
前提是這樂不是鬨太套淡黃長裙,這舞不是姬霓太美,這美人不是喬碧蘿鳳姐等自稱的美人。
不過一月時間,雪女已經成了這薊城的傳說。
這其中,不隻是雪女本身的舞技超絕,更有燕丹的名人效應。
一月前太子燕丹聽聞趙國淩波閣舞姬到此,慕名而來觀雪女舞蹈,讚不絕口,並且給妃雪閣定了個‘隻談風雅,不論朝政,客人不得舞刀弄劍’的規矩。
如此一來,妃雪閣客似雲來,雪女的舞蹈,可謂是一座難求。而且一旬隻有一場。
因為雪女的緣故,妃雪閣即便是普通歌舞,也是票價上升許多。不過這都不是事,反正孫毅花的不是自己的錢,是從燕丹哪裡弄來的錢。
沒辦法,一文錢難倒英雄漢。大俠不是那麼好當的。射雕裡,東邪是島主,西毒西域一霸還能搞蛇養殖也不差錢,南帝當過小國皇帝,中神通坐擁終南山這等名山。
就洪七公沒什麼產業,至於說丐幫…真正的不做喪儘天良之事的乞丐丐幫大概還得倒貼錢。所以堂堂五絕名為北丐真如乞丐。
樂舞很快開始,這一次,不像孫毅上次進淩波閣一般是名家專場,而是普通樂舞。
這樂舞也是多樣,有樂曲表演,有唱詩,有雙人舞,多人舞,品種繁多,孫毅看的津津有味。
這樣的氣質韻味,是後世怎麼也無法做到的,不是後世不如,而是因為後世終究是現代思維。
欣賞了一場樂舞後,孫毅感覺心神舒暢。
明天恰好是雪女的樂舞。孫毅打算再看一場。看一看這飛雪玉花台與雪女的舞搭配是怎樣的美麗。
隻是雪女的舞蹈所需花費的資金,可就不是孫毅能負擔得起的了。
但,孫毅依舊進入其中。
沒辦法,隱身就是這麼無法無天為所欲為。
當然,即便不靠隱身,孫毅也能用役人術堂而皇之的走進去。
不過其實兩者本質都一樣,都是白嫖…不過是一個白嫖的無聲無息,一個白嫖的理直氣壯罷了。
孫毅隱身隨便挑了個房間入內,時間不長,遮蔽各個房間的帷幕拉開,彈琴擊鐘,樂曲響起,意味著舞蹈的開始。
隨著樂曲的響起,整座飛雪玉花台如同活了過來,台階的層層燭台無火自燃,水池邊的龍頭內吐出汩汩細流,一朵朵金色的荷葉荷花苞自水麵鑽出,燈光迷蒙,波光粼粼,一時間美不勝收。
台上紅色的幕簾緩緩垂掛下來,依稀可見一個身姿曼妙的女子站在後麵,說不清她是隨著幕簾一同下落還是她本就站在那裡。
孫毅則是心裡感慨,這機關術真的讓人一言難儘,此時居然做出升降台。
樂曲停止,她獨自吹奏起清麗而哀傷的樂曲,似有片片雪花在空中輕舞。樂曲清冷,令人耳目一新。
一曲終了,紅色幕簾旋轉飛天而去,一位傾國傾城的女子站在這飛雪玉花台上,擺出舞蹈起手,身姿婀娜,長長的袖帶不知被何處吹來的風吹起,似要帶這美得不似人間女子的冰雪天女重歸天上。在座的所有人無不為之動容。
花瓣飛舞,舞者起舞,嫣然淺笑,惑陽城迷下蔡,是那樣動人!一丈玉石台上,她翩翩起舞,時而踮屣徐行,衣帶飄飛,眼含追憶,似在找尋著什麼,時而跳躍而起,輕盈靈動,似在追尋著什麼。
最後,仿佛追而不及求而不得,她心灰意冷陷入絕望,旋轉,越來越快的旋轉,仿佛是愈加沉淪的心。
突兀的,旋轉停止,她癱坐在地上,深藍色的裙鋪成一個完美的圓。她白皙纖細的右手舉起,好像將死的天鵝,仍然倔強的抬首,不知是維護最後的尊嚴與尊貴,還是渴求再看一眼這世界,還有一直追尋的他…
此情此景,此舞此人,讓孫毅想要鼓掌叫好。
一陣掌聲打斷了寂靜的氣氛,打斷了眾人的沉醉與追憶。
但並不是孫毅。(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