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友是筆仙!
一刻鐘後,我再次回到病房,借著查看病人的情況,將手再次握緊在病床護欄上。
瞬間襲入腦海的影像不似先前那般血紅,卻依舊籠罩在一道淡淡淺紅的薄霧中。
而畫麵內容也不是之前看見的灰色房間,而是一條平直的小路。
道路兩旁有幾棵樹,未曾修剪,枝丫橫生,高矮不低的勾勒出朦朧的圓形光影,像是路燈透出來的光亮。
而圓形的光暈旁,隱隱約約可以看見一棟屋子。
屋後似乎是片斜坡,來自山峰……
看到這一幕後,畫麵便再次發生改變。
我看見一個女人的麵孔從中浮現而出,就朦朦朧朧的籠罩在那一片小路上。
她張了張口,似乎想對我說什麼。
但女人的麵孔很快便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男人朝我急速奔來的身影。
我仔細一看,眼前的男人還是我之前見到的那一個,不過他此刻身上的穿著已經不同,但看起來還是挺正常的。
而且,不管怎麼看,這個總是穿襯衣搭配休閒褲的男人,看起來都不像是一個壞人。
他的穿著非常乾淨,模樣也不恐怖,搭配他的衣著看上去甚至風度翩翩。
這樣一個男人,怎麼會和煉製丹藥的術士有關呢?
我一下回神,再次脫離幻境,身旁依舊安靜著,隻有慘白的燈光灑落。
到了晚上,醫院裡實在太多寂靜。
病人家屬披著一件淺藍色薄毛衣外套站在我身後,小聲詢問“闕醫生,我老公真的沒事吧?你們都來看了好幾次了,我實在擔心……”
“例行檢查而已,剛才他不是發燒了嗎?”我已經不敢再提沒事這兩個字,隻能笑著回答,“待會兒我再來看看情況,你們先休息吧。”
——
離開時,病人仍在昏睡。
我來骨科一周了,也是第一次碰上這種情況。
到了辦公室,發現帶我的老師就這樣靜坐在椅子上,雲熺和闕栩也在室內,但誰都沒有說話。
直到我進去,老師才緩緩朝我點頭,頗為無奈且精疲力儘的微微歎氣。
良久,他才深吸一口氣道“12年前,我剛被分配到封山醫院不久,那時候挺失意的,畢竟這是一家小醫院,可能我掙破頭,這輩子也隻能窩在這小地方了。直到那位病人出現,雖然不是由我負責,但當時的情況很詭異。我也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在醫學這條路上像是找到了新發現一樣,對那名病人的情況特彆感興趣。後來,我看了手術錄像,看見那條像蚯蚓一樣的東西被手術醫生取出來時,我驚呆了。上麵的確有一張小核桃似的臉,和真人的一模一樣,隻是要小很多,但五官全都有,比例也很正常……”
說完這話,老師便無奈扶額道“再後來,有人因此辭職離開了醫院,有人對此展開了有關寄生蟲一類的研究。上午我帶著胸片去找我們老主任了解情況時,他說那個放在標本室的東西在幾年前就已經失蹤了。有人說,用來放標本的瓶子是自動破裂的。破裂之後,裡麵的東西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