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遲疑，雲煥伸手，彈了彈我的腦門“想什麼呢？”
他黑色的長袍衣袖拂過了我額角上的冷汗，我連忙盯著他問“我們的兒子叫什麼名字？”
“許願。”他不假思索地吐出這兩個字，再以困惑的神情望著我，“是不是出什麼事了，為什麼問這樣的問題考我？”
他的神情沒什麼問題，說話的語調、語速也沒什麼問題。
不過，之前我在夢中見到的情況也是這樣，當時我也沒有看出出現在眼前雲煥、王灑灑、唐丹有什麼不對……
夢中夢。
仿佛電影《盜夢空間》裡才有的場景。
“我從第一層夢境，到了第二層，之後又到了第三層……”話落，我便抬頭鎖定雲煥的眼神，“現在我出來了嗎？我聽見你說，眼前出現的情況都是幻覺，不是真實的……”
“是啊！”王灑灑站了起來，替雲煥坐鎮，“許先生的確說了這句話，你在夢中聽到了？”
她格外認真地凝視我的眼，提醒了一句“當時你在床上掙紮，看起來情況似乎很危險，這些情況你還記得嗎？”
“我隻記得，我在夢中見到了你被怨氣纏身，還伸手去掐唐丹的脖子。”王灑灑渾身一怔，轉身和唐丹交換了一個眼神，我也不禁鬆了口氣說，“那時候，我聽見了你們的聲音，主要是雲煥的聲音。”
“嗯。”唐丹點頭，蹲在沙發旁的她，慢慢將目光移到了我臉上，“你的確說話了。告訴我們，詹小泉和江玉芬的故事是真的。還說，詹小泉在自殺前就已經……”
話音未落，地板的冷氣便波動了一下，從我的鞋子上沒了過去。
門外也有動靜，雲煥立即偏頭，看向了房門的位置。
“不是我們這裡有情況。”他說，“應該是夏言和白湘君那邊出了問題。”
“嗯，我知道。江玉芬剛才差點就要把那個秘密告訴我了，但詹小泉的怨氣突然對我們發起了攻擊，還企圖鎖定我們的下落。
後來，江玉芬帶著我逃跑，穿過了一層夢境，將我引到了電腦室。我又拆穿了她的意圖，她就……”
“就怎麼？”
“就送我回來了。”
或許眼前看到的情況都是真的，但之前的多重夢境還是讓我感到了恍惚。
雲煥伸手，突然扣住了我的手腕，我也警惕的渾身一顫。
不過，他隻是皺眉看了看我，便源源不斷地注入法術“現在好些了嗎？”
“嗯。”感覺他的靈氣湧入脈搏，的確好多了。
畢竟他這麼做，就可以證明眼前的他是真實的了……
而雲煥也在這時說了一句格外熟悉的話“之前潛魂入夢，你的魂魄中也被沾染上了怨氣。不將怨氣儘快消除，接下來或許還有彆的麻煩。”
我愣了一下，連忙問他“之前你是不是也說過同樣的話？”
“是。”雲煥淡淡抬眸，掃了我一眼，微笑回答，“在你入夢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