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過多的錢。”比了比身旁的袋子,我非常直接地說,“之前為了查清情況,錢都用到小賣部了。平時驅魔,我也總是住在受害人家中,身上帶的現金很少,銀行卡也沒有。”
聽了我的說法,顧風很詫異。他估計不會相信,像我這樣一個驅魔人,到各地驅魔成功後,竟然會不收取錢財的。然而,我的確沒有收過錢以及東西,頂多有受害人家屬請我吃過飯、喝過水。
顧風微愣片刻,便回過神來“我帶你們去,當然是我請客。不要多心了,跟我走吧。”
說罷,他便揣著手,沿著樓梯邁步。我愣了幾秒,也就跟了上去。
身旁卻突然多了一個遞過來的錢包,回頭一看,是楊卓遞到我手邊的。
不太明白他什麼意思,我仰頭,匆匆往他無血又英挺的麵上一掃“你想請客吃飯,自己和顧風說去。”他皺眉,臉色有點難看,目光雖然沒有看向我,表情卻像是在為什麼事生氣。
而我不會讀心術,他生氣,我也看不穿。
末了,那隻手終於緩緩垂下,執著錢包落在身側,就連楊卓身上傳來的氣息也逐漸變得壓抑,沉重得令人難以忽視。
——
午飯的內容很簡單,是當地的家常菜,雖然平時對吃飯沒什麼講究,但菜品的確很好吃,我也迅速吃完了兩碗白米飯。
隻是和兩個大男人坐在一起,他們時不時投來的關注舉動,好似我吃飯的姿勢不太淑女,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師父從來沒有教過我該怎麼做一名看起來優雅淑靜的女性,她隻教我如何用法陣、法器驅魔,彆的事,我又怎麼可能知道應該怎麼做呢?
慢慢的,我放慢了吃飯的速度。顧風抬頭瞧著我,表情清雋。
“月靈。”他直接叫出我的名字,“你是不是沒有家人,一直都是獨自在驅魔?”
“是。”我點頭,心裡卻在想,不愧是警察,竟然在短短兩天時間內,就能從我身上看出這一點。
顧風皺眉,張口欲言,似乎還打算說些什麼。可坐在我身旁另一側的楊卓,手指都將筷子拽緊了。
彆說,他拿筆的姿勢雖然有問題,吃飯的動作卻格外清貴,至少比我好看,像是出自書香門第的人。
隻是他身上傳來的氣場,又一次強大到令人難以忽視。就連顧風也注意到他的動作,忍不住挑眉問“你們認識?”
我頓了頓,掃了一眼楊卓,見他不答,隻好語氣淡淡地說“或許吧。”
“或許?”顧風不太明白我的意思,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明。
“可能認識。”我放下碗筷,拾起紙巾擦嘴,“以前的事我不記得了,但法術修煉到像他這樣高強的地步,他應該記得發生過什麼。”
比如認識我,比如曾經和我相逢在格外陰暗的時期。
種種疑問從腦海中一閃而過,楊卓卻突然開口,一字一頓地傾吐“主人。”他格外乾脆地說“她,是我的,主人。”
——
從來沒有想過這種事,會發生在我身上。
有一天,會有一個十分厲害的男人找到我,並告訴我,我曾是他的主人,他曾發誓會一身效力於我,無論是我何種境地,他也願意誓死追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