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友是筆仙!
“他們不是自殺,而是被厲鬼殺死的。”見顧風遲疑,我便代勞道,“而現在這股鬼氣出現在了你們家,還有兩天時間就到周末晚上。為了你們的安全,我們應該上樓看看。”
盯著趙子言微微訝異的眼,我問“你們看,方便嗎?”
趙子言皺眉,似乎根本不相信有鬼作亂的事。
何況,顧風還是一名民警,帶著我和楊卓兩個“怪人”來辦案,趙子言越看越想笑。
“得了,你們彆跟我開玩笑。”他隨意聳聳肩,轉身望向身後略顯陰暗的樓道,“死了這麼多人,小區內的確人心惶惶的,但鬨鬼?”
他揚唇,像是聽到了一個大笑話“這種事怎麼可能呢?你說,是不是?”
趙子言的目光轉向柳萍,站在他身後的柳萍秀眉緊蹙著,似乎和她有著全然不同的意見。
我連忙轉動眸光,觀察柳萍的反應“趙太太,最近你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麼?比如,晚上會看見奇怪的影像,而這個影子隻會在家裡出現?”
“是……”柳萍垂著頭,回答得遲疑極了,“之前還好,就拿昨晚來說吧。我和子言剛到家,他在前麵掏鑰匙開門。防盜門打開的時候,好像真的看見一道影子站在他前頭。可是,他彎身脫鞋子的時候,那道影子又不見了……”
趙子言連忙瞥了她一眼,扭頭,壓低了聲音埋怨柳萍“胡說八道什麼呢,家裡哪有什麼影子?”
“有的。”柳萍雙手提著挎包,神情十分委屈地和趙子言理論,“你洗澡的時候,那影子貼在浴室的磨砂玻璃門上。你晚上睡覺的時候,那影子就站在你旁邊。”
柳萍越說越多,越說越可怕。
但說到這裡,察覺到趙子言神情有變,柳萍也不多談了,隻是勸他“還是讓他們上樓看看吧。看一看,我們又不會有什麼損失……”
——
趙子言沒辦法,隻好請我們上樓。
看他的眼神,似乎依舊不相信家中鬨鬼,頻繁回頭許多次,還頻頻壓低了聲音問柳萍“你說的都是真的?我怎麼不知道?”
柳萍埋著頭,走得極慢,說話的聲音也很弱“你每晚睡得跟豬似的,我看見了什麼,你怎麼可能知道?”
聽情況,這女鬼像是纏上了趙子言,可這件事,怎麼想也不對。
到了柳萍家,我開始察覺屋子內的環境,楊卓也不再隻關注我,更加關注周圍的情況。
顧風見此,便按照我之前調查的習慣,開始對柳萍提問“最早一次見到黑影,就是在昨晚?”
柳萍去了旁邊的飲水機接水,端了幾杯,放在茶幾。
“最早也不是昨晚,但具體情況我也說不清了。”她皺眉,在沙發上入座,比了比旁邊的位置,請顧風也坐下,“可我有個印象,這幾天總感覺有人站在我身後,回頭去看,身後又什麼也沒有。”
話落,她輕微打了個寒戰,右手還下意識地摸了摸脖子。
我記得這個動作,梁景誼最早被附身時,也有這個動作。
那麼女鬼應該是跟著柳萍的,隻是她後知後覺,根本不知道女鬼出現的意圖!
顧風不懂這些,他隻管提問“還有呢?你還記得什麼?”
“還有就是各種情況了。”柳萍仔細回憶,“晚上有時起夜,看到床邊有影子,但影子的輪廓不是很清楚,像是一個人,眨眼又不見了。我總以為是自己看錯,後來又想,最近小區發生的怪事太多,可能是我的心理作用。但方才聽你們說起,我……”
她遲疑,沉沉歎了口氣,抓住趙子言的手,才鼓起勇氣繼續說道“有一次,是在冰箱前頭。”
她說著,目光很自然的朝廚房間的冰箱轉去。
“我半夜突然想喝點兒涼的,準備去冰箱拿酸奶,然後就看見那道影子站在冰箱前麵,麵對著冰箱,很可怕……”
“後來影子又不見了?”
“開燈就不見了。”柳萍皺眉,忍不住也自己分析了一下,“總覺得每一次,它好像知道我的意圖似的,我打算去哪兒,它就在哪兒等著我,想想就瘮人……”
“怎麼之前沒聽你說起這些事?”趙子言不禁皺眉,握著柳萍的手,語氣裡既有擔憂,又有埋怨,“你要是告訴我,我也好……”
“好什麼呀,我就算之前說了,你還不是會說我疑神疑鬼的。”柳萍知道趙子言不信這個,之前才沒提。她鬆開趙子言的手,沉沉歎了口氣,口吻中也有不安和抱怨“其實這幾天我都不想回來,所以才定了這周末出門旅遊的計劃。”
“你們打算出門?”顧風疑惑。
我從臥室裡出來,證實了柳萍的說法“他們把行李都收拾好了。”
聽我說完,柳萍很自然掃了我一眼,格外誠懇地問顧風“但之前出事的人,都是在小區遇害的。臟東西要是在這兒,我們是不是隻要離開了這裡,就不會有事。”
“不是。”見顧風再次遲疑,我立即作答,“你根本不會想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許多被厲鬼纏上的人,為了躲避厲鬼的追蹤,明明已經去了另一個地方,但在厲鬼來襲時,他們又會回到指定地方,經曆恐怖,且遭到厲鬼的殘殺。”
大概是我說得太直接,柳萍和趙子言的臉色立即煞白了,顧風也頗為緊張地問我“這麼說,他們不能走?”
“是。”
“可我酒店房間都訂好了!”柳萍躊躇,來回調整著坐姿,顯然十分地坐立不安,“雖然是短程,但好歹也是去雪山。你們不允許我們走,我們……”
“命要緊。”我乾脆地說,“雪山你們什麼時候都可以去,但如果你們離開了這裡,又被鬼帶回到了家中,我們是應該跟著你們去雪山,保護你們的安全,還是應該守在這裡,以防萬一呢?”
他們都不太懂靈異事件,估計在場的,隻有楊卓一人明白我的意思。
而對付這種鬼,也是我的短板。
打開帶來的背包,我從中挑選出幾件驅魔用的法器,擺在地板的空位。又展開幾張沒有用過的符紙,直接在地上畫符。
情況顯而易見,我用朱砂畫好一張符紙,符紙便稍微一張。
直到客廳的鬼氣都被符紙摧毀殆儘,我才畫好一張完整的符紙,擱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