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友是筆仙!
“不要以為說這些,就可以擾亂我們的注意力。”顧風仰頭,盯著厲鬼恐怖的麵孔,一字一頓,“恐怖的厲鬼,我們見多了,你不過是其中最惡心的一個。”
他從來不畏懼與厲鬼直接交手,之前沒有說話,也是希望法器能夠將厲鬼一擊即中。
沒想到這厲鬼狡猾多端,法器暫時傷不了它,它倒是越發猖狂了起來,根本不顧這是什麼場合、什麼環境,更不會考慮葉歡一個女孩子的顏麵……
無端生出幾分憐香惜玉的心情,顧風眸光迅速轉動,右手二指相互摩挲,楊卓當初將法器交給他的時候,其實也教過他幾道操控法器的咒語。
他很少有機會可以使用這些咒語,大多時候,匕首自動感應識靈、攻擊靈體,根本無需用上法咒,就有消除厲鬼的能力。
可此刻,他不願再與厲鬼過多糾纏。
而這厲鬼似乎也被他突如其來的沉默驚住,目光隨即轉向顧風身後葉歡,注意到她的雙眼依舊呆呆盯著前方,仿佛再也看不見其他。
嗬,怎麼會有這麼麵皮薄的女子?這個年代的女人不都應該格外開放,不怎麼含蓄了嗎?
也是這沉默走神的一瞬間,冷嘲的笑意還掛在厲鬼唇角,擋在它身前的三人不知何時就被顧風拉起了其中一位。
那兩名保安早就已經怕了,如今見被他們救出來的中年男人自動站了起來,以為他打算逃跑,也不知從哪兒來的力量,突然就能動了,連忙跟隨男人的腳步站了起來,哆哆嗦嗦地嚷嚷“等等、等等我們!”
三人離開,厲鬼無處躲藏。
它深深吐出一口惡氣,像是野獸發出的咆哮。
身旁一側,匕首的寒光早已逼近眼前。
以它的能力,朝旁邊的牆壁躲藏並不是難事,但此刻,顧風卻突然擋在了牆前,薄唇翻動,不斷念出各種法咒。
起初,厲鬼並不知道他在念什麼。
和驅魔人針鋒相對這麼多年,他聽聞的法咒不少,可從來沒有一個法咒奈何得了它。
但這時,從顧風口中吐口而出的法咒力量竟然漸漸彙聚成了一道暗光,那暗光的顏色和匕首散發出來的寒光差不多,都是黑中帶明,很快就像一條長長浮動的鎖鏈般,將它的雙腿牢牢擒住,並不斷向上攀升,纏繞住了它的手臂!
“可惡!”厲鬼嘶吼著,匕首停在了它身後不動,被顧風暫時用手掌擋住,“你到底用的是什麼法咒,怎麼會有這麼強大的力量?”
“你想死個明白?”
“憑你們?”冷眼將顧風和葉歡掃視,但厲鬼的的確確無法掙脫這法咒的力量,再加上法器匕首實在難對付,它隻得再次深吐一口惡氣,橫眉怒眼道,“你想知道我為什麼對你們驅魔人趕儘殺絕,可若是我不說,你又能耐我何?”
“不能嗎?”顧風用了用手指,厲鬼身後的匕首便是一動。
不管它怕不怕,顧風都沒理由繼續跟它廢話。
鋒眉皺緊,他的手臂臨空狠狠揮下,就像之前厲鬼站在他身後、企圖襲擊他那般,匕首的刀鋒正對厲鬼的頭顱揚起,隨著顧風右手揮動的力度,從頭而下,將厲鬼狠狠劈成了兩半!
正破天靈。
厲鬼連一聲尖叫也來不及發出。
有著幾百年道行的恐怖邪靈在強大的驅魔法器麵前也不過如此,最終依舊隻能落得魂飛魄散的結局。
待周圍鬼氣漸漸散開,走廊上的燈光撲哧撲哧兩聲便恢複明亮,顧風伸手,將落下回歸的匕首自動接住,這才轉眸去看站在走廊中的葉歡。
她的目光依舊有些呆滯,眸光晃動著,似乎已無法與他坦然對視。
顧風何嘗不是如此。
往前邁了兩步,才盯著葉歡的側顏說“走吧,我們可以回去了。”
“好。”
回答時,葉歡的目光已經自然轉向了顧風。
但僅僅隻是一瞬的相對,兩人的視野便隨意望向了彆處。
明明是不想太過尷尬,但這樣同時避開對視的行為,反而讓氣氛變得尷尬無比。
逃到走廊儘頭的保安等人,這時注意到了旁邊的門牌號,頓時直拍胸口說“你們看,這裡居然是3樓!難道我們找不到413室,原來之前一直在3樓打轉……”
靈異事件就是這樣,你永遠不知道發生的事情中,什麼事是真,什麼事是假。
顧風和葉歡再次跟了上去,走在那三人身後,跟著他們上了樓,終於來到413室門口。
房門已經打開了。
這麼多人,不可能同時待在屋內。
袁香蘭就抱著手臂擋在門前,而室內兩道陣法中,女鬼的魂魄早已回歸精油燈,唯獨顧風和葉歡相對盤膝而坐的身影最為顯眼。
早知道如此,他們就應該跑得更快一點兒,魂魄回歸法陣後就能自動醒來,省得像是兩尊雕塑品似的供人打量。
從門口經過時,香蘭倒是不慌不忙,打了個哈欠“好了好了,事情都解決了,待會兒你們就可以離開,大家不要慌,不要吵了。”
也不知道香蘭一個人是怎麼顧過來的。
顧風皺眉,回頭輕聲對葉歡說了一句“入法陣吧。‘
“好。”
她依舊回答這個字,始終低著頭,盯著地麵,行走時還不小心踩到了一個人的腳,那人竟像是有所感應似的,夢震了一下虎軀,張口嚷嚷“什麼東西踩了我?什麼東西?”
忍不住憋笑,香蘭看著顧風和葉歡步入室內,回到法陣。
她和彆人不一樣,能夠看見顧風和葉歡的魂魄。
老實說,也奇怪了,兩人不過出去了一會兒,怎麼回來時表情看起來都這麼奇怪,顧風一臉的沉默,而葉歡則這麼緊張?
直覺告訴香蘭,這次行動,一定發生了什麼。
不過等她知道真相時,已經是下午的時候。
當天驅魔成功,他們並沒有急著離開,而是到樓下去另開了一間房,分開休息調整,打算明天天亮才走。
葉歡睡了三個小時就睡不著了。
明明累得厲害,卻心煩意亂的困意全無。
醒來時,她就發現香蘭趴在旁邊的枕頭上,撐著腦袋看她,那眼神中包含著八卦滿滿的意味,幾乎不用隱瞞,葉歡也能猜到她的心思,揉了揉發疼的額角問“幾點了?”
“不晚,才中午而已。”說完,香蘭隨手拾起旁邊床頭櫃上擱著的點菜單,在手中晃了晃,“你餓不餓,要不要點東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