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士說:此鳥應是傳說中的,食夢梟,善能隱身,人被食而不知,夢中入幻苦之境,多恐怖,疼痛頭痛欲裂,因多以夜來就食,故被食者,夜來疼痛,日間如平常人也。
此鳥多不可見,有害而不知,終被傷命,山海經中有載也。
此鳥有妖異,多獨居,其喙能傷人神,其羽潔白能隱其形,爪可裂金鐵,其肉凡人不可食,食則血氣沸騰,噴血而亡。
此鳥隻有修行之人可用之,求之則不惜金銀也,凡人守之非利,害也。
二人聽的後,方才長舒了一口氣,原來這個大鳥是這麼會事呢。
李世釗說:那麼,李道長,這個射死怪鳥人,也應該是個異人吧。
說著,將留下來的帖子,遞給了李道士。
李道士看完後,說,看此帖,就是留帖人所射啊,射此怪鳥有幾大難點。
一是,常人不能看破此鳥的隱身,此最難。
二是,距離,由前院至此五十六丈有餘,箭能及此,而有準,人難也。
三是,你們來看此鳥創口處,不見流血,必是箭枝之上覆有法術,瞬間被封,可稱呼為法箭也。
此必是修行者方能為之也。
此應為吾之仙緣所在也,幸看留言,回程之時,大概還會從此走也,我隻安心等待好了。
李世釗說:聽道長之言,這個鳥是個異物,可能對修行者有用,對我們普通人來說,如果一個不好,還有可能懷璧其罪,那我們把它丟到野外好了。
李道士說:這個麼,本是奇貨可居的,但是留在山莊中,恐惹禍端,這樣好了,要不,將此物拉到荒原的廢棄道觀裡,我們師徒暫時住觀,給你看護著,有來購者,我們看能賣個好價錢不,此種異物,常年不腐,如能等到射隼之人來此,收了此物更好了,也解了我們的憂煩。
李世釗與張士紳聽了,都拊掌稱好,於是留二位道人,在此居住了一晚後,讓健仆將怪鳥抬到了車上,拉到了破舊的道觀裡,存放了起來,自此之後,李道士常相往來於道觀與山莊之間,相約,若異人再臨必請告之,感激不儘,李世釗自然應之而不卻也。
從此後,李老太太的的頭痛病,果真是沒有再發作,後來此事傳開,都以為奇談也。
卻說未央路華田郡中有一個秀才,姓邢字寬永,多年寒窗,臨到了府試之年。
家中薄有田產,知寬永路資不豐,家族湊錢置辦了,一份豐厚的行裝,又從家族中選了兩個年輕人,一個叫邢福,一個叫邢台,以為書童,兼護持安全。
自郡中出發,一路曉行夜宿,進入六安郡後,不小心走錯了路程,兼錯過了宿頭,在一處叫作丈八嶺的山中露宿。
夜間起了濃霧,將幾人籠罩在了其中,寬永睡夢中感覺被束縛了,掙了幾下身子後,從睡夢中醒了過來,睜眼後看到了此後經常作噩夢的可怕的一幕。
隻見自己三人以經被用繩子綁的了,牢牢的,身前明滅的火把下,一群的山精樹怪,幻化成了人形,半象不象的。
野豬精,長豬鬃,長嘴巴,獠牙生。
野兔精,眼紅紅,大板牙,持藥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