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馬車不見了蹤影,邢寬永與邢台活動了下身子後,趕緊的從衣箱裡麵取了衣服,順著小道向山澗中去尋,來到山澗旁,不一會兒,就找到了邢福了,隻見他被脫的光溜溜的了,身子上刷洗了,還被抹了一層香料,好在沒有被打了花刀。
用手一探鼻息,還有微微的呼吸,二人一番連捶帶打的,邢福才嚶嚀一聲,出了一口長氣後,慢慢的整開了雙眼,看到了二人後說,我們終於在地獄相見了,可憐啊,說著,眼中就滾出了眼淚來了。
邢台喊到:我們還活著,我們被救下了,妖精都被打殺了。
邢福轉頭問邢寬永:少爺真的嗎。
邢寬永說:真的,真真的,來邢台,我們扶邢福到水邊,給他用水衝一下,抓緊了穿上衣服,彆在感冒了。
於是二人扶著邢福來到了水邊快速衝洗了一下身上的香料,邢福抖抖索索的套上了衣服,又爬上了山,到了宿營的地方,一切還是那麼雜亂,連忙收拾了,著急忙慌的,向著北邊的大路而跑去。
來到了大路上後,也不敢暫停,又急行了一日,到了一個城鎮裡,住下了,方才驚魂稍定,而邢福卻發起了高燒,找醫生,給他診治,折騰了三天,期間邢福迷迷糊糊的,不時的嚇醒,二人輪番的伺候,三日後才清醒了過來,退了燒去。
三人這才,在一起說起那一天的種種。
原來,邢福被野豬精拖到了河邊,被脫光了,按在河水裡淹了幾回,野豬精雙眼放光的,給他往身上抹香料時,漏出了獠牙利齒,就想先咬一塊肉來嘗嘗鮮,邢福一著急又暈了過去,隻到二人到了才被拍醒,野豬精到哪裡去了根本不知道呢。
邢台也是被嚇的時醒時暈的,打鬥的場麵時間又很短,隻聽的了,妖精的怪叫聲,等他敢抬頭看時,以經是塵埃落定了,馬車上人的朗朗聲音倒是聽到了。
三人中隻有邢寬永看了個全須全尾,給二人講說了。妖精之說,村人俚語裡到是常常有些,但真正到了自己身上了,刺激驚險之處,雖語言描述不及萬一也。
經曆此事後,不必說,三人的感情極速升溫,畢竟生死與共過嗎。
再一個,經曆過生死之後,對身外之物,有了些更深的明悟了。
比如,邢寬永對以前的熱切的功名利祿,淡然了許多。
在對書箱整理時,聽的邢台一聲驚呼,這是何物,隻見,他從書箱裡拿了一個軟綿綿的,半透明的黃澄澄的皮膜出來。
邢寬永認了出來,正是,那一天的晚上,被驢頭怪人吞入肚中的蛤蟆精,被吐出來的皮,丟到了書箱裡,三人臨下山慌慌張張的,將東西亂放了一氣,就帶了下來了。
見說是蛤蟆精的皮,邢福與邢台還有些害怕,邢寬永卻比較淡然,活的我都不太害怕,如今死了我們怕他作什麼,你看他們幾個妖精說的口齒牙硬的,被乘了馬車上的人,直接讓幾個手下,出手,三下五除二的,真是土雞瓦狗也。
你們怕的話,放到了我的書箱裡,我們不宣揚此事好了,但也不必害怕,我們姑且稱呼馬車上人為仙長好了,仙長在談到什麼山主時,也是輕描淡寫的,此種邪異我們自不必擔心,天道至公,多行不義必自斃也。
你等可能沒有聽見仙長說,妖精害了人後,身上會纏繞紅光,所以仙長見了後,才毫不留情的,將之形神俱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