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千金謎案!
風雨小說網,。這回的案情又有了變化,隻有頭顱,屍身卻不見了。假若與碼頭邊的屍身相聯係,恰好一具完整的屍體。然而事實是否如此巧合,須要知道仵作的檢驗結果才行。
對邢屠夫的問話,他都似假而真地敷衍,了解不到關鍵的細節。他的表現既可疑,卻又令人難以懷疑。先前搶了燕捕頭的工作,於是將此處交與他,自己找仵作去了。
那衙役不過先行回來報告,調查的一行人還在現場未歸,我便直奔西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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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西街旁就是一處集市,石大夫所開的濟世堂就在這附近。落戶此處之人似乎彼此都認識,不像大戶人家一樣從不與周圍的住戶來往。
不過詢問一次,便找到了邢屠夫的住處,隻見巷口站著一衙役,走近一看,是小虎。
“杜姑娘,你來是因為案件嗎?看來你很早就去衙門了。”幾乎每次見麵,都是他先一步招呼。
“小虎,今日你當班啊,那麼我可以進去看看嗎?”
“不隻我哦,白兄也在。對了,你知道白兄他……”
“嗯,昨日我在衙門見到了。”
“哈哈,是嗎。”小虎摸摸頭,欣喜與激動溢於言表,“雖然他不繼續留在醫館很可惜,不過能與白兄一起做事,真是太好了。今後我們三人可以一同查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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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入小巷,即見石公子在四處翻查,動作十分謹慎。而背對著我蹲下的人正是仵作,除了雙臂輕微的動作,整個人都懶散地止在原地。
上前查看,仵作身旁的牆壁與地麵都濺上了血跡,他麵前的正中是個女子的頭部,隻看一眼便令人毛骨悚然。
我轉過身去,努力抹去殘留在心中的影像,依靠著牆壁來止住恐懼的顫抖“武大叔,發現的……隻有頭部嗎?”
“哦,你來了,這回還想看嗎?”他似乎認為自己擋住了我的視線,特意移動了身體,指了指身旁的位置“來這裡,我跟你說。”
他像是有心考驗我的勇氣與決心,言外之意,我不那樣做,便得知不了實情。
於是,隻得蹲下身,佯裝在觀察,卻努力不讓視線集中於一點。即便擅自闖入眼中的模糊畫麵,也足夠令人膽戰心驚。
“目前隻發現了頭部,新來的那個小子還在周圍搜尋。這頭部曾在水中浸泡過,有些發漲,臉上還被劃了幾道,是在死後造成的。雖然僅憑一小部分難以推斷死亡時間,但是這個的狀態和三日前在碼頭發現的屍身很類似。不同的是如果用刀切開頭顱和身體,切口應該吻合,可是這上麵的切口層次不齊,明顯不是一把刀的痕跡。另外切口是在死後許久造成,依常理推斷,現場的血液太多了,牆壁上也有,真是不合理。”
“武大叔的意思是,人死之後,血液不會再飛濺,因此不會留在牆壁上?”
“你也挺明白的嘛,不錯,不錯,大有可為。”他說得十分欣慰,突然來了興致,“對了,你近來也時常問我些關於查案的問題,不如拜我為師吧。我也這麼大年紀,乾不了幾年了,若是有個傳人好像也挺好。”
他有此提議完全在我意料之外,我從未有過如此想法,也並非不願意,隻是無法毫不猶豫地答應。令一貫懶懶散散、事不關己的仵作說出這番話,著實不易,這個機會該好好把握才是,隻是……
“也是,雖然你跟那些千金小姐不同,喜歡查案,敢看屍體,但畢竟身份有彆。我隨便說說,彆在意。”說完他緩緩起身,朝巷口走去。
“老武,你去哪兒?”
“這裡交給你,該做的都做了,我回去了。”他的聲音又變得有氣無力,令人認為先前提議時興奮的模樣全是錯覺。
看著仵作頓時對其他都漠不關心了,我不禁有些內疚“我……是不是做錯了?”雖然隻是自言自語,我卻沒有注意不被旁人聽見,在石公子看來,似乎在向他詢問意見。
他一邊繼續著搜查,一邊答道“那原本就不是你該做的事,老武不過一時興起。就算你答應,或許事後他也後悔了。老武的事我聽小虎說過,不必在意。”
我看不見他的表情,語氣也同樣平淡,他是在安慰我嗎?
“你為什麼會來這裡?看見那個……不害怕?”
在石公子問話之時,我已不知不覺跟在了他身邊,忽然出聲反倒嚇著了他“其實……”頓感安心,大大吐了一口氣,“我不敢看屍體之類的,哪怕回憶起一星半點,都需要很長時間才能平靜。”
“既然如此,還不趕緊回去,想與那個頭顱相處多久?”
“不……我還是……等你一起吧……畢竟……要繞過那裡,不得不再看一眼。”
聽到此處,他忍俊不禁“怕成這樣還要親自來現場,自作自受。”
“因為我心急想要知道案情。方才在衙門遇見了報案的邢屠夫,他所言含糊其辭,十分可疑。對了,這裡似乎就在醫館附近,你認識邢屠夫嗎?”
“雖然平日都是香……香蘭和娘來買菜,不過我也陪她來過幾次。”他提起石姑娘,似乎還有些避忌,但很快就專注於了案件,“畢竟大家都住得近,鄰裡即便少來往,也都認識。與你們大戶人家不同,獨門大院,怎麼會關心附近的人家?”
“嗯,你說得沒錯。”我不得不承認,也沒有立場反駁,因為事到如今,我也不認識杜府附近的人家。但這些不過趁勢而言,不需在意,我想知道的還是邢屠夫的事情“那麼邢屠夫為人如何?”
“應該是個老實人,聽她們說在邢屠夫處買肉,從不會缺斤少兩,也不會將賣不掉的放至第二日。雖然是個不識字的粗人,卻也不暴戾。”
依石公子所言,邢屠夫似乎並不會做出殺人之事,但那也許隻是表麵所見,真正的心思有誰能看見?
“他的女兒邢雨跟香蘭似乎關係不錯,經常會一同研究些刺繡圖樣。”
石公子說出了一個我從不知曉的事情,好像令我看見了些許希望,也許這就是下一條線索。“他還有女兒,那麼他的女兒在哪裡?做什麼的?為什麼他報案的時候半句都沒有提起?”
“我是不知邢屠夫究竟在衙門說了什麼,不過現在他家中無人,邢雨應該去了媒人館。”
“媒人館?難道這種時候,她想要成親?”一般姑娘去那裡,多半都是相親。然而城中出現了專對新娘下手的凶手,她如此舉動實在難以理解。
“不,她在那裡工作,替人化妝的。”石公子說完,忽然想起了什麼,問道,“你對之前的案件都有過了解吧?”
我點了點頭,不知他有什麼意圖。
“你也該知道有這麼一個人,就是在新娘閨房發現屍體姑娘,她就是邢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