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雖說出身不太如意的女人,身上有著一種獨特的氣質。
之前他看到照片的時候就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了,沒想到今天近看,越發覺得這女孩好像在哪裡見過。
不過,是在哪兒呢?
“爸,您不教導她幾句?”
二媳看他若有所思地瞧著時花開,似乎並沒有訓導的意思,不由得悄悄提醒了一句。
要知道,她當年進門的時候老爺子可是端足了公公的架子的。
然而此刻,時花開和晏時陌一起跪下來給老人家敬茶,老爺子那蒼老的鷹眸隻微微抬了一下,然後就給他們兩個大大的紅包了。
竟然真的一句訓誡都沒有。
“爸……”
“小陌什麼時候帶媳婦去度蜜月啊?”
晏明盛的手肘把妻子撞了一下,轉移了話題。
時花開看過去時,見他推了一下鼻梁上的金框眼鏡,和藹可親地對她點了個頭。
晏時陌說“還沒決定,得看花花的安排。”
“怎麼能看她的安排呢?這可就丟人了啊!”
董麗華被阻攔得很不高興,逮住機會,又搶話了。
“小陌啊,咱們晏家可一向都是男人做主的。你這媳婦才剛剛進門,哪來的做主權利?”
“蜜月並不是什麼家族大事,怎麼不能讓她決定?”
“這……”
“二伯母,花花是我的媳婦,我樂意慣著。”晏時陌微微一笑。
眸子裡的疏遠,讓二伯母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看了一場好戲的大伯母抿唇笑了起來“爸,您看小陌這脾性,像不像他父親啊?”
“像三叔那可不得了。”
董麗華瞟了時花開一眼,陰陽怪氣地嘀咕“三叔當年就是太寵老婆了,要不然也不會出那場車禍……”
“弟妹!”晏明禮陡然喝了一聲。
猝不及防的警告,把老二媳婦給嚇了一大跳。
她嘟囔著看向已經黑了臉的老爺子,弱弱地說“對不起,爸,不是我先提的三叔。”
“你們若是來讓晚輩敬茶的,就準備好你們的紅包坐好了。要是不想好好喝茶,現在可以走了。”
老爺子顯然已經被他們吵得不耐煩了。
董麗華被他那沉冷的臉唬得心頭突突跳,撇著嘴巴不敢再吭聲。
然後,在時花開敬完茶之後,找了個借口,灰溜溜地拉著大房媳婦到前院賞花去。
老爺子身體不好,看見這些人更是心累,所以叮囑了晏時陌一句之後就回房休養了。
時花開趁著沒人,悄悄地拉了一下晏時陌的衣袖“他們是怎麼回事?我怎麼覺得怪怪的?”
“都不是善茬,你以後記住了,少和他們接觸。”
“哦。”
時花開以前聽過一些晏家的傳聞,傳聞說,晏時陌父母的死並不是單純的車禍意外,而是由於繼承權的惡性爭鬥。
難道,是真的?
“小陌啊,你過來一下。”
兩個人說話時,晏明禮對著晏時陌招了招手。
時花開要跟著走過去時,被警告了一句“男人談事情,女人該避嫌。”
“好。”時花開微微一笑,轉身,翻白眼。
這都什麼時代了,還大男人主義。
她不過是看在了晏時陌的麵子上,這才轉身走開的。
然而,準備出門的腳步還沒來得及邁出去,就被董麗華給喊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