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花開問“誰?”
“一位年輕的先生,他說您出去就知道了。”
這麼神秘?
時花開以為是李雲景,畢竟那小子的身份擺在那兒,出門都得低調!
但乾嘛不先打個電話來呢?
“你小子,也不怕我不在就直接殺過來了啊!”
她笑著走出門口,單手撐在邁巴赫的車頭上,正要調侃一句什麼時候又換了新車,突然,黑色的車窗緩緩地搖了下來。
時花開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
曾經青澀的歲月如翻開的話本,一頁一頁地在她的麵前翻動。
她的喉嚨仿佛被什麼東西噎了一下,退開了一大步,“怎麼是你?”
“我來接你。”
陸博揚打開車門,從車子裡走了下來。
深邃的目光,脈脈地停留在時花開的臉上。
她變了。
變得比以前更漂亮了!
可是,當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想要像以前一樣親昵地摸摸她的頭時,她的腳步卻往後退了退。
俏臉的小臉上沒有往日的熱情,有的,隻是一抹疏遠到令人尷尬的距離。
“這位先生,我們很熟嗎?”
“花花,我是博揚啊!你不記得我了?”
“我應該記得你嗎?”
時花開強壓著心頭翻湧的情緒,笑看著麵前的男人,反問道“陸先生,我是應該記得你的不告而彆呢?還是應該記得你把我當猴子耍?”
“我沒有這個意思,我當時……”
“你當時是什麼意思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從你一聲不響離開的那天起,我們就已經成了陌路人。”
陸博揚緊握著拳頭,沉痛地看著麵前的女孩。
好一會兒,啞聲問“你這樣疏遠我是因為已經嫁人了嗎?沒關係的,我並不介意……”
“我介意!”
“陸先生,我很介意。”時花開一字一頓地強調道。
沒有人知道他離開的那天,她有多麼的失望。
她原本以為,即便失去了時家這樣的至親,有他在身邊,她的人生也依然是充滿希望的。
可是,他卻偏偏選擇了在時家公布她不是他們親生女兒的當天,離開了。
全學校的人都在嘲笑她是個鳩占鵲巢的假千金。
全學校都在嘲笑她被陸博揚嫌棄了。
“陸博揚,你是個偽君子你知道嗎?”
時花開極少對人說這樣的狠話,陸博揚是第一個。
“你敢說你當初的不辭而彆不是因為我的身世嗎?當所有同學都在嘲笑我的時候,你選擇了無情地轉身。你說你不介意?嗬,騙誰?”
“我……”
陸博揚被她眸子裡的譴責揪住了心口。
那麼一瞬間,他竟是不敢對視她的眼睛的。
“當時情況特殊,我也是迫不得已。”
“既然已經做出了選擇,那就按照你當初的選擇來,以後彆再出現在我麵前。”
時花開冷漠地轉身,拒絕去看他眸子裡的情非得已。
陸博揚急追了兩步,想要拉住她,卻終究頓住了手。
時珊珊從出租車裡下來,看到他們兩個沒有按照自己的劇本走,懊惱地皺了皺眉。
“博揚哥哥,你怎麼不拉住她啊?”
“她恨我。”
“那是有愛才有恨!她要是不把你當一回事了,你才應該傷心。”
“是這樣嗎?”
陸博揚看著時珊珊的眼睛,女人重重地點了點頭。
“喏,這是她的電話號碼,你快打給她吧!彆忘了,她是被晏時陌強迫著嫁進來的,她需要你的拯救!”
“對,我得救她!”陸博揚撥出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