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靜過敏啦,我作為家庭醫生出現在這裡很反常嗎?”
“這倒也不是。”
楊蓉蓉不自在地端著鍋子走了。
顧清沒注意到她後來是悄摸摸地往竹苑的方向去的。
這會兒,他好奇的是,時花開找的草藥明明很普通,雖然能起到消炎止癢的功效,可按理說應該不可能有那麼大的效果,一夜之間就能把小靜治到這個地步啊!
不會還有什麼祖傳秘方吧?
……
“小靜是紅豆樹過敏,我昨晚檢查了一下提夫尼大師定製的禮服,發現上頭被人噴了紅豆種子的汁液。”
“紅豆?”
“沒錯!我想問你,這晏時海苑裡,誰知道她對紅豆樹過敏?”
晏時陌擰起了眉頭。
細想這些年來,晏時靜從沒出現過過敏的症狀。
要說紅豆樹,那就更不清楚了。
不過,“小靜小時候是在竹苑長大的,如果她有什麼敏感的東西,應該那邊的人最清楚。”
“所以,董麗華的嫌疑最大,是嗎?”
“如果真是她的話,那這一路拿禮服的人中,必定有她的人。”
而,這一路拿禮服的人,都是從菊苑派出去的。
也就是說,有菊苑的人被董麗華暗中收買了。
晏時陌和時花開的目光對撞,兩人皆露出了對背叛者的冷意。
樓下,顧清百思不得其解,始終沒琢磨出晏時靜這一夜的奇跡到底是怎麼恢複的。
好不容易等到時花開下樓來,他高興地湊上去,正要細問原因,突然聽得時花開說“顧醫生,拜托您一件事。”
“啊?嫂子怎麼突然這麼客氣呀?”
……
“怎麼樣?那邊什麼情況?”
董麗華今天特地起了個大早,就是為了打聽菊苑那邊的情況。
結果,皇天不負有心人啊,居然讓她看到了楊蓉蓉端著一鍋草藥過來。
楊蓉蓉嗤笑道“顧清連夜過來了,不過你看這些東西,不就藥房裡最不起眼的藥材嗎?能起什麼用?”
“你見到晏時靜沒?”
“沒,估計躲房間裡不敢出來吧。”
楊蓉蓉暗搓搓地告訴董麗華,“我昨晚特地跑一趟回去,那大小姐哭的呀,嘖嘖,反正輕不了。”
“輕不了就行!一個賤人生的死丫頭,還想到年會上跟我兒子搶風頭?做夢!”
董麗華冷冷地譏誚了一聲,順道,將桌麵上的一個小盒子塞給了楊蓉蓉。
“二夫人,這是?”
“周生生新出的項鏈,送你了。”
“謝謝二夫人!”
……
“嫂子,我為什麼要躲在房間裡啊?”
晏時靜換好了禮服,看著時花開拿著她的化妝品親自給她上妝,甚至還囑咐她不要走出房間。
她覺得奇怪。
這紅疹都消下去七七八八了,不是應該出去狠狠地打他們的臉才對嗎?
可是時花開說“難道你不想抓住那個害你的人?”
“當然想了!那個賤人,我恨不得現在就將她挫骨揚灰!”
“那就對了!”
時花開神秘地挑了一下眉頭,然後,拿著手中的小藥膏細細地敷在了晏時靜的臉上。
那冰冰涼涼的感覺,讓女孩舒服地喟歎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