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啊!打死了我,就沒人給晏時陌解藥了!雲哲殺人的視頻也會立刻被放到網上去,那時候,就算雲家再了不起,也沒人救得了他。”
“時花開啊時花開,你以前不是挺厲害的嗎?現在除了拳頭,你還能做什麼?”
時花開緊緊地握著拳頭,握得全身發抖。
她不明白“你好歹也是晏家人吧?晏時陌的父母死在你的手裡還不夠嗎?為什麼還要逼死他?”
“為什麼?就為了他和他父親一樣的不知好歹!”
晏明盛怒喝了起來。
咆哮的聲音裡充滿了擠壓多年的怒意。
“當年,要不是他三房事事壓我一頭,我至於做出那樣的事情嗎?這二十年來,我哪天睡安穩了?
可是,即便這樣,他兒子還是不饒過我!
晏時陌抓住我的把柄,把我送去了非洲最貧困的地方!你知道這半年來我是怎麼熬過來的嗎?
我的老婆背叛了我,悉心養大的兒子是彆人的。
就連親生的女兒都不願意接我的電話了。
這一切,都是你和晏時陌的功勞!”
晏明盛的目光裡帶著熊熊的怒意,像是恨不得將火燒到時花開的身上,讓她跟著晏時陌一起下地獄去。
“殺人誅心!時花開,你和晏時陌一樣,都得死!”
時花開冷然地看著晏明盛眸子裡的怒意。
當初,晏時陌將他送去非洲的時候她就覺得太便宜他了。
這會兒看來,還真是!
“什麼叫拜我們所賜?”
她反問晏明盛“董麗華出軌是我們押著去的嗎?你歡天喜地地幫著彆人養兒子,連自己親生女兒生病了都不管,是我們逼的嗎?晏明盛,你自己罪惡滔天還埋怨起彆人了?”
“我不聽你胡扯!我現在隻問你一句話,還想救不救他們了?”
晏明盛猩紅著眼,拒絕再去細究那些難堪的往事。
他隻知道,他離觸底反彈隻差一步了。
隻要過了今晚,他就是晏時天空這個龐大商業王國的主宰!
“我問你,老爺子的公章是不是在你那?”
“你想做什麼?”
“我要改遺囑,死老頭手裡的股份我全都要了!還有,你如果不想晏時陌死的話,趕緊把他手裡的股份也賣給我!”
“你在做夢嗎?”
“不給?那就等著吧,等著晏時陌毒發!他的財產也照樣是我的!”
“……”
“彆怪我沒提醒你,時花開,我帶回來的毒菌可凶猛得很,三個小時就能侵入人的骨髓,到時候,就算你改變主義也來不及了!”
“家屬在嗎?”
晏明盛的話音剛落,突然搶救室裡的護士走了出來。
她手裡拿著一份病危通知書,看著時花開蒼白的臉,抱歉地說“病人身體裡有奇怪毒菌,現在各項指標下降得厲害,家屬,請在病危通知書上簽字吧!”
“我不簽!他身體一向很好,不會救不回來的!”
時花開如躲避毒蛇一眼看著那通知書,上頭“病危”二字,如毒蛇的信子,刺痛了她的眼。
滾燙的淚珠從眼角滑落,化作了憎恨的淚水。
死死地盯著晏明盛。
“解毒血清你帶身上了?”
“喏。”
晏明盛炫耀似的,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個透明的小瓶子,瓶子裡的紅色液體讓時花開的拳頭緊了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