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山宗嶽空痕,求見長宗主!”
玉州,靈宗上空,傳來嶽空痕的聲音。
不等他落下,一名白袍青年便出現在他麵前。
“出事了?”
青年的聲音,與年齡極度不符,但嶽空痕卻是早就習慣。
眼前之人,雖然看起來年輕,但實則年齡比他大不少。
青年不是彆人,正是天雄榜排名十一的靈宗宗主長平泰。
“方才有九名法象武者出手,將我橫山宗滅門,我懷疑是稷下學宮乾的,目的便是殺雞儆猴!”
嶽空痕麵色平靜講完發生的事情,仿佛橫山宗被滅門與他無關一般。
聽完嶽空痕的話,長平泰雙眼微微眯起。
若不算上橫山宗,靈宗也調動不了九名十品法象。
這世間能調動九名法象的勢力就那麼幾家,而有理由針對橫山宗的隻有稷下學宮。
“空痕,你敢報仇嗎?”
長平泰看向嶽空痕說道。
“不敢有這樣的念頭!”
嶽空痕低著頭,揣摩著長平泰的意思。
找稷下學宮報仇,他想都不敢想。
靈宗也不會為了橫山宗而出手。
“兩天前,東方家的人來過,他們”
長平泰將四大家族的邀請說出來。
“長宗主,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聽完後,嶽空痕點頭道。
很多話,並不用明說。
嶽空痕對自己的地位有著很清晰的認知。
他就是靈宗的一條狗。
長平泰想要回擊,那他便隻能照做。
他這麼聽話,自然不僅僅是因為長平泰。
他怕的,是那個傳授他武功的人。
那個人,才是靈宗能獨霸玉州的原因。
若不是有那人存在,他一個十品法象圓滿也用不著這麼低三下四。
嶽空痕的態度,長平泰很滿意,他點頭道“空痕,這次去江州隱匿在暗中即可,若有機會上去落井下石即可。”
“遵命!”
時間流逝,轉眼間便來到二月初八。
這一天,天江城南城門,一道道身影早早便恭候在那裡。
這些身影中,文臣也好,無關也罷,均麵容肅穆站在雪中。
四大家族,代表的便是通天權勢。
哪怕是如州牧這般朝廷大員,都隻有巴結的份。
在眾人前方,一輛極其顯眼的馬車橫放。
馬車足有普通馬車三個大小,五匹駿馬如雕像佇立雪中。
透過車簾,能看到馬車中燃起的銅爐。
爐上,正溫著一壺酒。
龍道極一臉懶散躺在車中。
見他這副模樣,柳隨四人心中樂開了花。
不怕龍道極不囂張,就怕龍道極不夠囂張。
他越是囂張,便越能惹怒北冥吞穹。
這位出身北冥家的大人物雖然之前並未在江湖上留下傳說,但這次南州之行可是讓他名震天下。
先殺李凡,後戰厲飛天。
這般光輝戰績,又有幾人能比擬。
而與之戰績相應的,則是這位大人物霸道的行事作風和悍勇的戰鬥風格。
不知過了多久,一條黑線出現在眾人視線中。
馬蹄聲,隨之傳來。
很快,車隊便抵達城門。
開路眾騎,分立兩邊。
一輛馬車,當頭而立。
張天養駕車,並未第一時間掀開車簾。
後麵跟著的馬車中,陳清河帶領十餘官員上前。
等到他們分立馬車前,張天養才恭恭敬敬掀開車簾。
李凡身穿月白長袍,自馬車中走出。
“恭迎北冥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