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王府，湖心亭。
亭中一人垂釣，身旁銅爐溫酒。
就在這時，一道紅袍身影悄無聲息出現在垂釣男子身後。
“王爺，何牧與柳隨求見！”
漢王目不轉睛盯著湖麵，並未回話。
四大家族與稷下學宮的爭鬥，他不想摻和。
在這天江城內，兩方打破狗腦子都沒問題，隻要不影響他生意即可。
“他們二人，是來借靈果的！”
“按規矩來即可！”
周鼎龍漫不經心回了一句。
漢王府最大的生意，便是遍布江州的錢莊。
將彆人的錢拿過來，然後放出去，這樣一倒手，便是錢生錢之道。
借靈果，自然也是如此。
“數目有點大！”
紅袍太監上前說道“”
“這麼多？”
周鼎龍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這麼多靈果，漢王府能拿出來。
不過這個數量幾乎能夠掏空一方霸主的庫存，何牧和柳隨要這麼多靈果乾什麼？
畢竟就算是修煉，也不可能消耗這麼快！
仿佛是感應到了周鼎龍的驚訝，紅袍太監連忙說道“奴才方才打聽過了，據說是北冥吞穹恢複傷勢用，州牧府、鎮武司、太湖閣、妙欲樓各一份！”
四家各一份？
有點意思！
如此多靈果，就算北冥吞穹當飯吃也吃不完。
等等！
當飯吃？
周鼎龍心神一震。
他突然想到了一個人，一個能將靈果當飯吃的人！
“於忠，去把關於李凡的情報取來！”
“遵命！”
很快，紅袍太監於忠便帶著幾本書冊走來。
周鼎龍隨意拿起最上麵一本。
天廣郡城一戰
當夜，金鼎宗獻上靈果
次日，沙河幫等勢力繳獲的靈果被送去
這一戰過後，便是李凡登榜之戰。
山北驛站大戰過後，薑家奉上靈果若乾
不到十五天，李凡便以全盛姿態出現在海州
海州一戰過後，周神鵬數次派人遠洋，鎮海王府、滄海宗靈果儘數被送出
之後不到一個月，李凡又出城與十品法象上層武者戰鬥，新任鎮海王再次拿出大量靈果
雲州大戰，不僅被滅勢力靈果消失，南州各方勢力也在戰後組織人員送靈果給李凡
飄渺宗王天左負荊請罪，獻上靈果
同樣的情景，已經出現不止一遍了！
“於忠，你昨日說，北冥吞穹現身之時渾身纏滿繃帶對吧！”
“是的王爺！”
於忠點點頭。
果然！
北冥吞穹已經死了。
現在的北冥吞穹是李凡。
如果是這樣的話，龍道極的行為便解釋得通了。
那個莽夫雖然莽，但從來不蠢。
“借給他們！”
周鼎龍眼中精光一閃而過。
按照行規，抵押物的價值要遠大於借貸價值。
無論何牧他們是輸是贏，周鼎龍都不會虧。
很快，漢王府內便駛出十餘輛馬車。
與之相對的，是何牧他們留在漢王府的諸多地契。
這些地契，自然不止他們兩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