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不動手殺人,是要給其他人一個希望。
至少,稷下學宮沒有趕儘殺絕。
隻要配合,那麼最慘也不過受製於學宮。
這樣的話,他們才不會想著魚死網破。
“晏明書,你是不是太把你自己當個人物了?
你以為你是誰?你又以為我們是誰?
本官乃監察禦史,你敢殺我?”
晏明書想法,陳清河看出來了。
正因為如此,他才有底氣站出來。
既然晏明書愛惜羽毛,那他就能以此為談判籌碼。
至少,能保證個全身而退。
真要將所有事情交代了,那他也就不用混官場了,給晏明書當狗都是輕的。
見陳清河提出質疑,晏明書臉上笑容更盛。
他隨意抽出一把刀,而後來到陳清河麵前。
陳清河梗著脖子看向晏明書,他不信噗嗤
一聲悶響傳來,鋼刀沒入陳清河肚子中。
“啊!”
慘叫聲,回蕩在宴會廳。
晏明書不緊不慢拔出長刀,鮮血飆射而出。
沒有理會愛好的陳清河,晏明書環顧四周繼續說道“快點拿桶來,將這位監察禦史大人的血裝起來,等會用來給諸位大人研硯!”
晏明書一邊說一邊拿起一個碗。
在眾人注視下,他真的開始接陳清河傷口流出的鮮血。
在這一刻,所有人都感受到了晏明書身上的惡意。
很多時候,死並不可怕!
可怕的是,不知道怎麼死?
以晏明書表現出來的變態行為,誰知道他等會又會做什麼?
“晏大人,勞駕讓人準備筆墨紙硯!”
何牧壓下心頭恐懼上前說道。
“瞧我這記性,竟然忘記了這麼重要的事情!”
晏明書用染血的手拍了拍額頭,緊接著說道“王爺,府裡的筆墨紙硯應該夠吧!”
“自然是夠的!”
哪怕是周鼎龍,此時也是有些發懵。
晏明書這個路子,太過狂野。
哪怕他能達到目的,但他個人的名聲肯定是臭了。
這樣的人,向上的路基本上斷了。
除非淨身,掌權東玄司。
晏明書這麼不在乎名聲又是為了什麼呢?
“對了,諸位大人寫的時候最好寫詳細一點。
我會隨機抽人問話,萬一有人漏寫了,到時候是會有懲罰的。”
晏明書不知從哪掏出一方絹布,擦拭著臉上和手上的血漬。
這番話,讓在場權貴罵娘,但卻偏偏又不敢反抗。
地上的陳清河,則是出氣多進氣少。
他張大嘴,用儘全力擠出一句話“我願意交代!”
說完這句話,陳清河雙眼一番昏死過去。
“晦氣!”
晏明書麵無表情扔出絹布,緊接著擺手示意“來兩個人,將他豬圈喂豬。”
宴會廳中,不少人身軀止不住顫抖。
豬圈,在很多時候都能用來毀屍滅跡。
他們,曾用同樣的方法處理過不少人。
但一想到這種情況有可能發生在自己身上,怎能不恐懼?
“章閣主,秦樓主,你們跟我來一趟吧!”
處理完權貴,接下來要處理的便是江州武林。
聽到他的話,章春祥和秦如仙反倒是鬆了一口氣。
宴會廳,眾人奮筆疾書。
周鼎龍,饒有興趣巡視。
八卦,他也喜歡看。
然後看著看著,他就不想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