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燕紅沿著密道往回走。
以上種種，都是推斷。
哪怕她有九成把握推斷是真，但仍有一成把握推斷是假。
正因為如此，她才要回去，親眼見證推斷成真。
另一邊，離開雨露樓的李凡隨意找了一處客棧落腳。
此時，李凡正在思考如何彌補那一眼驚慌。
畢竟這個破綻，太過明顯。
當然，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破綻會被彆人腦補成合情合理的行為。
離開之前的驚慌，自然是真的。
不過李凡慌的不是那個女人識破了他的身份。
而是二十六年來，隻有兩個女人嘴唇離他這麼近過。
一個，曾是末世中的枕邊人，背叛他後被他手刃了。
另一個，便是方才那人。
不動手，並不是心軟。
而是他不想錯殺陳心塵的兒子。
畢竟那可能是龍道極至交好友留在世間唯一血脈。
不過是否為真，還需要去確認一下。
雨露樓，哭聲斷斷續續。
安慰聲，亦是是不是傳來。
不過此時房中，卻是另一幅光景。
秦玉提筆，在紙上寫著。
“陳心塵是你父親，那人不是陳心塵”
“娘背後是一個龐大勢力”
“那人離開後，我們娘倆就會被滅口”
“明日你去拜那人為師，其他的交給娘”
“不要想著報仇，好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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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出門，去安排你那些兄弟們離開。”
“這一切，不要告訴任何人，也不要很任何人談！”
之所以不點名燕紅身份，便是擔心陳守玉會露出破綻。
那女子雖然年輕，但並不簡單。
寫完，秦玉頓了頓。
而後再提筆，補充了三個字。
“乖,聽話！”
每一個字，都如同針紮進陳守貞心臟。
此時的他，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他不知道，娘所麵對的是什麼，才會讓她如此絕望。
但他明白，如果他不這樣做，那麼娘親一切努力都白費了。
他很想不顧一切殺出去，但看到秦玉臉上淚水，他知道自己不能任性。
陳守玉低著頭，眼淚止不住落下。
秦玉伸手托起陳守玉，而後將他眼中淚水擦拭。
“答應娘，好好活下去！”
聲音，細弱蚊蠅。
陳守玉重重點頭。
等他離開，秦玉伸手，將紙張崩碎而後吃下去。
隻有這樣，才能徹底不留破綻。
用火，會有氣味。
燕紅回來，一定能聞到。
到那時，她必然會起疑。
樓梯處，陳守玉碰到燕紅。
“公子，您去哪？”
燕紅輕聲問道。
“紅姐，我出去一趟，安頓好我那群兄弟們！
我娘就麻煩你照看了！”
陳守正一臉鄭重看向燕紅。
燕紅點點頭，陳守貞離去後，燕紅快速上樓。
心中，卻越發覺得穩了。
秦玉，是個聰明人。
至少她沒有趁機將自己的身份告訴陳守正。
不過可惜的是，她注定是要犧牲的棋子，再聰明也是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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