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花尺犀利的眸光宛如利箭猛地刺向出聲處。
“不好意思!”。
“我不是故意偷聽的”。
一道黑影從綠化叢轉角後走出。
男人聲調含笑,低沉的聲音像是悠遠的鼓調蘊含著奇異的韻律。
花尺眉頭緊皺,不愉道
“既然知道不好意思,就應該自覺當什麼都沒聽到,安靜離開”。
花尺眸底藏著警惕,始終與男人保持著距離。
男人微微低頭,滿含歉意地又說了聲“抱歉”。
花尺抿直唇,指尖微動。
若是其他人,這時候早就離開了。
可男人依舊站在不遠處一動不動,似乎還有上前交談的趨勢。
聽不懂人話?
花尺危險地眯眯眼。
一旦男人有異常的舉動,他會毫不猶豫選擇動手。
男人察覺到花尺全身上下遮掩不住的防備和距離感,乖乖站在原地不動。
隻是充滿侵蝕感直白的視線,一直強勢籠罩花尺。
對方的視線按理來說相當冒犯,可被男人盯著的花尺卻絲毫沒有感受到冒犯,甚至詭異地從對方身上捕捉到一絲難過和委屈。
花尺“”。
覺察到自己超乎常態的心理,花尺默默撤動腳步。
想逃。
男人站在昏黃的燈光下,高大的身影遮擋了大半的光影和清晰的麵容,一頭利落的短發在風中微微掃動。
花尺晃晃腦袋,將錯覺拋擲腦後。
瞥了男人一眼,花尺抱著小狗崽朝與男人相反的方向離開。
男人沒有阻止花尺的離去。
離開後,花尺微微鬆了一口氣,緊繃的心弦卸下。
單看男人的氣質,花尺就覺得對方不好惹。
身上那種強者的氣場,雖然被特意壓製過,但還是非常顯眼。
回想對方的麵貌,花尺發現自己隻記得對方那雙犀利炯炯有神的雙目。
汪?
小狗崽發現花尺不再走動,疑惑地探出腦袋去瞧。
花尺沉浸在思索中,還沒發現自己懷裡的小狗崽準備乾壞事。
溜!
小狗崽眨眨眼,趁花尺不注意飛快偷襲。
等了下,花尺沒給任何反饋。
溜!
小狗崽欲欲躍試,還想來第二下。
嗯!
小狗崽的神情一滯,瞳孔微微放大。
一雙幽暗帶著殺氣的眸,正悄然注視著它。
小狗崽伸出的舌頭不經意轉了個彎舔舐自己的鼻子,最後還砸吧砸吧嘴。
一副什麼都沒有發生的表情。
“今年沒了最佳影帝獎,真是可惜,應該有你一份”。
花尺盯著小狗崽,咬牙切齒道。
小狗崽抖抖耳朵,眼睛純淨無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