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舊是喊她月月,此時蘇靖川的目光已經冷若冰霜。
何曉月點頭,說飽了。
紀文濤繼續說道“你小時候吃飯跟小貓似的,現在也是。”
許是喝了點白酒,所以他膽子也大了起來,開始當著蘇靖川的麵說起跟何曉月的童年往事。
村長一聽紀文濤說的這話,才知道他們是舊相識,便插話道“文濤,你小時候就認識蘇太太?”
“對啊,我們一個村的,從小一起長大,算是青梅竹馬吧。”
紀文濤像是刻意,刻意的把“青梅竹馬”這四個字的音咬得很重。
他想激怒蘇靖川,更想宣示,宣示他早過他認識何曉月。
蘇靖川卻依舊是一副八方不動的樣子。
青梅竹馬這四個字惹得何曉月臉一紅,她不敢接腔,反倒是先瞄了蘇靖川一眼。
臉色十分平靜,沒有一絲怒氣的樣子,反而讓她覺得有些恐懼。
“喲,我還不知道你們有這麼一層關係呢。”村長說“那敢情好啊,今天咱們這一桌都算的上是熟人。”
這話落音之後,飯桌上冷了好一會兒,直到吃完。
蘇靖川這就要回酒店,村長又拉著蘇靖川聊了一會兒後續的工作。
紀文濤也沒閒著,趁著空檔找了何曉月要了聯係方式,順便還聊了會兒天。
“月月,你你嫁人了?”
何曉月點頭,說“嗯,前段時間才結的。”
紀文濤方才還抱有一絲幻想,以為何曉月或許隻是訂婚還沒嫁人。
沒想到聽她從口中說出結婚這兩個字,會讓自己如此地難受。
紀文濤感覺心裡絞痛了一下。
“他,對你好嗎?”
“嗯。”何曉月笑得很甜,一臉幸福的樣子,說“非常好,從來沒有一個人對我這麼好過。”
說完,她又問紀文濤“文濤哥,你呢?找到女朋友了沒?你今年也26了。”
紀文濤搖頭,心底微微歎息,說“沒有遇見合適的。”
他下一句想說,有合適的,可是已經嫁人了。
紀文濤將情緒隱藏得很好,何曉月自然看不出他這話說得是真是假。
她說“會遇到的。”
“曉月。”蘇靖川喊了一聲。
他跟村長已經談完了該談的東西,一轉身就看見何曉月在跟紀文濤講話。
蘇靖川長腿闊步地走過去,摟過何曉月的肩,問“和書記聊什麼呢?”
“沒聊什麼。”
何曉月怕得要命,剛才蘇靖川手搭到她肩上的時候,她的身體都忍不住輕輕顫了一下。
忽然之間!
蘇靖川俯身低頭,當著紀文濤的麵,吻住了何曉月的嘴唇!
當事人根本還沒反應過來,嘴就被兩片涼涼的薄唇給貼上。
他沒有深吻下去,很快便離開了何曉月的小嘴。
紀文濤已經在一旁氣得不輕,拳頭都攥得死死,手背上的青筋都顯現了出來。
他緩了緩情緒,說“蘇總大可不必在我的麵前秀恩愛。”
蘇靖川勾唇,輕笑道“我不秀秀恩愛,怕是總有人在惦記著我太太。”
他說完將何曉月耳邊的碎發塞到耳後去,然後又捏了捏她的耳垂。
動作很細微,但總有種說不出的曖昧。
紀文濤不出聲,畢竟人家是合法的,他隻能乾看著。
蘇靖川牽著何曉月的手上了車,到了車上之後。
男人的臉倏地沉了下來,眼眸也暗沉得厲害,渾身散發的戾氣讓何曉月都不敢靠得太近。
許久,他才沉沉地開聲,語氣駭人“蘇太太,不解釋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