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鯉嚇了一跳:“你彆哭啊,怎麼了這是。”
“我………”林赫深呼吸口氣,勉強恢複了冷靜,“我不能送你了,剛剛醫院給我打了電話,說我爸……我爸他……他……他要不………”
說到這兒,他怎麼也說不出話來了,整雙眼睛更是充滿了血紅。
雲鯉聽懂了。
她沉默了一會問道:“你現在這情況,能開車嗎?”
林赫抬起雙手,苦笑道:“應該不能。”
雲鯉看了眼他的手,彆說開車了,怕是連杯子都握不住。
心裡暗暗歎了口氣,她道:“醫院在哪,我送你過去吧。”
林赫沒有矯情。
他現在這情況開車就是害己害人。
將駕駛座讓出來,他和雲鯉說了醫院地址後,就再也沒忍住哭了。
哭聲壓抑悲傷,讓雲鯉聽著都覺得心裡難受。
林赫爸爸所在的醫院是在城裡。
雲鯉一路壓著限速最高速度朝著醫院開去,就這樣到了醫院也是四十分鐘後了。
車子都還沒停穩,林赫就拉開車門下了車。
下車時還因為速度過快加上腳步不穩重重地摔了一跤,可他像是不知道疼一般,爬起來就朝著醫院住院部狂奔了去。
雲鯉將車停好後,下車鎖好車,進醫院問了林赫爸爸住在哪層病房後尋了過去。
找到所在病房的樓層之後,她將車鑰匙放在了護士站,然後給林赫發了條消息說明便離開了。
她和林赫不熟,跟他爸爸更是不認識,還是不要去打擾他們最後的時光了。
從醫院離開後,雲鯉打了輛車回了石鎮。
等她坐著三輪車回到村裡的時候,天已經烏漆麻黑的了。
回雲家時路過了付家,雲鯉看了眼。
大門緊閉房子裡麵一片漆黑,付大華和馬秀芬應該是搬走了。
回到家,洗好澡躺在床上時,她收到了林赫拿到車鑰匙和感謝她的消息。
想了想,她回複了一句“節哀順變”。
這消息過去,林赫沒有回複。
雲鯉也不在意,刷起了手機來。
刷到困了,她就放下手機睡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雲鯉洗漱結束後,便收拾了東西拖著行李箱去了原先姓付如今姓雲的原付家。
路上碰到了村裡的人,她都禮貌地打了招呼。
“雲家女娃兒,你這是去付家收房嗎?”
“是啊。”雲鯉笑著說道,“這不明天就要下大雨了嘛,我得趁著今天天氣好搬過去呢。”
“也是,要幫忙不?”
“不用了。”雲鯉搖頭,“我沒帶多少東西回來。”
“哦,那要幫忙你就喊我們哈。”
“好的呢。”
就這樣一路說著話,雲鯉到了地方。
到地方她一瞧。
嘿,大門被條粗鐵鏈緊鎖著。
“嘖,真是搬走了也要惡心人。”
雲鯉看著緊鎖的大門,正想著是拿斧子把鎖劈開呢,還是花錢找人來開鎖時,張二牛開著三輪車來了。
“雲家女娃兒,我聽村裡人說你朝著付家來了,就把鑰匙給你帶來了。”
接過鑰匙,雲鯉有些驚訝:“二牛叔,付家大門的鑰匙怎麼在你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