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旭升發現。
他的經紀人王華，自從那天看到了《罪與病》官博匆匆離開又匆匆回來後，就變得有些不對勁。
就比如現在，倒水時連水溢出來了都不知道。
眉頭一皺，黃旭升疑惑地看著王華：“你在想什麼呢？水都溢出來了。”
走神的王華回過了神來，連忙將水壺放下拿紙擦起了濕漉漉的桌子。
黃旭升看著他：“你不對勁啊。
你那天離開後去哪裡了，怎麼回來後就一副丟了魂的樣子？”
王華手上的動作一頓，而後將手上的濕紙扔進垃圾桶裡，定定地看著他。
黃旭升被他看的莫名其妙：“你有病啊？這樣盯著我乾什麼？”
王華麵無表情：“你想當頂流是嗎？”
黃旭升覺得他真的不對勁。
他不是一直都想當頂流的嘛！
作為他的經紀人，現在竟然問他這個問題？
“我想當頂流這事你不是知道嗎？”黃旭升滿臉都是納悶，“突然又問我這個做什麼？”
王華“嗯”了一聲：“我是知道，不過你應該是當不成頂流了。”
聽到這話，黃旭升一下子站了起來：“你說什麼？
什麼叫我應該是當不成頂流了？
難道說，公司要放棄我了？你這幾天不對勁就是因為知道了這件事？”
王華看黃旭升這副模樣，不安的心情詭異的平靜了許多。
自從確認了《罪與病》的演員沈亦，是他認識的那個沈亦之後。
他這幾天是坐立難安。
明明在沈亦落難時，他隻是袖手旁觀外加落井下石而已，並沒有做其它違法亂紀的事情。
再加上時間也已經過去了十一年之久了。
因此，他明明不應該感到忐忑不安的。
可他就是坐立難安。
哪怕他拚命在腦海裡安慰自己。
就算沈亦複出了又怎麼樣？
就算沈亦是有著金龍獎，和華鼎獎兩個重量獎項的影帝又如何？
但沈亦都已經過氣十多年了！
而且沈亦當年的人氣和流量，早就在時間的流逝中如冰遇熱，消失不見了！
現在沈亦的人氣和流量，連那些小糊糊都不如！
他當年落井下石的那些事情又沒有犯法，時間也過去那麼久了，沈亦根本不能把他怎麼樣！
可是沒用！
他就是坐立難安，心神恍惚。
明明他當上了經紀人的這些年裡，為了讓手底下的藝人出頭。
他也乾了不少惡意打壓彆的藝人的事。
可他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不安的。
這樣的情況下，他就很惡意的想讓其他人也變得和他一樣。
看著黃旭升因為他的一句話，而變得忐忑不安，王華舒服了很多。
果然，快樂都是建立在彆人的痛苦上的。
“你彆不說話啊！”黃旭升見王華半天不說話，更是不安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什麼叫我應該成不了頂流了？
我為什麼成不了頂流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王華心裡更舒服了，麵上卻沒有表現出來：“你不是好奇我前幾天乾什麼去了嗎？”
黃旭升不知道他這時候和他說這個做什麼。
加上他現在的注意力，全被自己成不了頂流的事情吸引去了，很是不耐煩道：“這和我成不了頂流有關係嗎？你彆岔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