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城法院。
審判廳內。
今天和付家房屋買賣的官司,雲鯉並沒有和其他人說。
所以此時旁聽席上,除了申請來的寥寥幾位陌生人以外,並沒有其他任何熟人。
燕城法院雲鯉不是第一次來了。
但是第一次,她是以原告親友的身份坐在旁聽席上麵。
這次,她卻是以被告的身份坐在被告席上麵。
這感覺,還真是有點新奇。
許多被告在庭上的時候都會緊張,因此律師都會在正式開庭前安撫安撫自己的當事人。
但是江聿風看著雲鯉臉上那新奇淡定的表情,沒有多此一舉做安撫的事情。
反倒是…………
他看向對麵原告席坐著的付睿、付大華和馬秀芬三人,視線在付大華臉上轉了一轉。
這位原告,看起來竟然和他以前見過的那些被告一樣緊張。
看來,這位原告心裡清楚今天這場官司,他們不占優勢啊。
想到這裡,江聿風看向了他的“好徒弟”袁暄。
袁暄本來就在暗暗觀察著他。
是以,當江聿風看向他時,他立刻就察覺到了。
對於他的這位師父,說實話他還是挺尊敬的。
但是尊敬歸尊敬,金錢歸金錢。
他那麼努力的學習,就是為了以後能夠過上不用為錢發愁的日子。
所以在現在的公司找上他時。
他雖然猶豫糾結了,但還是離開了恒勝。
他並不覺得自己的這個選擇有什麼錯,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乃是天地自然。
是以在此時江聿風的視線下,袁暄很是坦然地直視著他,表現的格外自信。
“嗬。”
江聿風冷笑了一聲,收回了視線。
看到袁暄是這副態度後,江聿風就猜到了他並不知道付大華他們隱瞞了他,他們在簽合同時曾經錄過了音的事情。
也是。
如果他這個“好徒弟”知道,付大華他們在簽合同時曾經錄過了音的事情,也就不會接這個工作了。
自信用對了地方,那叫自信。
而用錯了地方,那就叫做蠢了。
他的這個“好徒弟”,還是一如既往的蠢和以自我為中心啊。
此時距離正式開庭還有幾分鐘的時間。
雲鯉恰好看到了江聿風和他徒弟間的暗流湧動,好奇問了句:“你這位徒弟,當時離開前恒勝的時候,到底做了什麼事情啊?”
江聿風整理著手頭上的資料:“也沒什麼。
就是帶走了我交給他維護的那些客戶資源,還有他自己手頭上的客戶資源。
以及一直搶我後續接觸的那些客戶。”
雲鯉眨眨眼:“你確定他是你的徒弟,而不是你的仇人?”
江聿風:“他大概是把我當仇人了吧。”
雲鯉聞言又好奇問了句:“為什麼啊?”
江聿風放下整理好的資料:“他性子太急,功利心太強,又喜自我為中心。
所以在我手下那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