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電梯裡出來,徐盼兒走到陽光下。
感受著夏日火辣的陽光曬在身上的滾燙,她那因為一通電話而徹寒的身體才有了一絲溫度。
掏出老舊的手機,徐盼兒給徐媽打去了電話。
她有想過趁著辭了職,她那些家人被拉黑的這段時間過一段自由自在的生活。
畢竟,警方找人也是需要時間的。
可是,她不能這樣做。
因為她知道她的那些家人,在她弟弟提前被大學錄取這樣重要的事情上,不會拖延。
他們不會隻報警找她,還會報警找曹先生。
報警找她的理由是什麼,徐盼兒能想到。
報警找曹先生的理由,她也能夠想到。
她的那些家人會說懷疑是曹先生藏起了她,會把各種臟水往曹先生身上潑。
這種事情,她的那些家人以前就乾過。
找不到她,他們就去她工作的地方鬨騰,反正會使儘各種方法逼她現身。
曹先生對她一直很好,甜甜也拿她當姐姐。
這樣好的一家人,不能被她的那些家人潑臟水,從而受到周邊人的議論紛紛。
徐盼兒正恍惚想著這些,手裡的電話被接通了。
“你個死丫頭真是想死了是吧!
竟然敢拉黑我們的電話!
我告訴你,你要是敢不管你弟弟這十八萬的大學學費。
我和你爹就找記者、找那些什麼大網紅發新聞、發視頻讓你被網暴!
我們可是知道網暴的厲害的!
到時候不僅是你,就連你身邊的那些人都會被你給連累到!”
大概是早上徐媽的那些話,已經讓徐盼兒傷心狠了。
這會兒聽到她那親媽的話,她心裡不僅沒有難過傷心,反倒覺得有點可笑:“大網紅、發視頻、網暴這些子事情。
都是耀祖教你們的吧?
你們真不愧是一家子哈,都一樣讓人惡心滴很。”
“你個賠錢的下賤東西說啥子呢!”徐媽的聲音變得格外尖利,“你嘴巴給我放乾淨點!
你說誰惡心?
耀祖多好滴一個娃兒,你敢說他惡心!
你這樣說他,就不怕嘴巴生瘡、喉嚨流膿!
你個騷賤的賠錢玩意!
不就是讓你脫衣服伺候一下你那老板,你竟然就這樣說你弟弟!
耀祖他可是你親弟弟!
你陪睡一下換錢給他上大學咋子了?!
做工作都住人家裡頭去了,你都乾出這種不要臉皮滴事了,陪睡一下咋子了?”
人到底為什麼會有如此不同的兩麵呢?
徐盼兒從小到大都不懂。
她和耀祖都是從她媽肚皮裡麵出來的,身上流的血也是一樣的。
為什麼她爹媽對她和對耀祖完全不同。
一個從小不是罵就是打。
另一個從小就被捧在手心裡頭,連一句重話都舍不得罵。
難道就因為耀祖下身比她多了那二兩肉?
徐盼兒不明白,她也不想明白了:“俺已經辭職不乾了,你們可以彆打俺老板主意了。”
聽到她說自己辭職了,徐媽更是瘋了:“你個死丫頭,讓你給你弟弟湊個學費你竟然連工作都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