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晴在一旁聽到琳琳的回答，連忙低下頭。
不然她怕自己努力憋笑的模樣被琳琳看到，傷害了她們之間的友情。
鹿寧對琳琳的回答很是意外：“你的五音不全這麼嚴重嗎？連專業的學習和訓練都改善不過來？”
五音不全的人，通過專業的學習和係統是可以改善的。
鹿寧不清楚琳琳班級的音樂老師水平如何。
但是能夠擔任中學的音樂老師，肯定是有水平在身上的。
能被音樂老師斷定這輩子與唱歌無緣。
這個叫琳琳的小姑娘，她的五音不全到底多麼嚴重哦。
琳琳臉一熱：“就音樂老師看到都頭疼的地步。”
一旁強憋著笑的晴晴再也忍不住了：“噗~哈哈哈哈哈哈…………”
琳琳幽幽地看向她。
晴晴連忙伸手捂住嘴，努力讓自己再忍住笑，但是那不斷抖動的肩膀卻出賣了她。
鹿寧看到她們兩個這番表現，心裡明白琳琳是真的五音不全很嚴重。
但想到琳琳的聲音條件，她還是抱有著一分希望和期待：“琳琳，你能唱一兩句歌給我聽聽嗎？”
“啊………”琳琳躊躇了一會兒，見鹿寧看著她的表情實在太期待了，點了點頭，“那好吧。”
答應過後，她咳了兩聲：“那我就唱了？”
“嗯。”鹿寧期待地看著她，“唱吧。”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兩句後，成功的讓鹿寧的表情裂開了：“好了，你不用唱了。”
琳琳聽話地閉上了嘴，無辜地看著她。
晴晴憋笑已經快要憋出內傷了。
在琳琳唱歌之前，鹿寧從來沒有想過。
像生日快樂這般簡單，連幼兒園小朋友都會唱的歌，有人會將之唱的完全不在調上。
兩句歌詞，十二個字。
有十一個字都不在調上！
不僅不在調上，更是拐出了山路十八彎來。
更讓鹿寧覺得難以想象的是，怎麼會有人唱歌的聲音比說話的聲音難聽那麼多？！
一般人唱歌時的聲音，對比起說話時的聲音，會好聽一些。
因為用到的發聲地方不一樣。
但是琳琳打破了鹿寧的認知。
她頭一次知道，有人唱歌時的聲音，能夠比說話時的聲音難聽到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明明說話時，那麼清脆清晰的音色。
唱歌時就跟被老鼠夾夾住了喉嚨一般，一股子尖利到垂死掙紮的感覺！
鹿寧深呼吸又深呼吸，努力調整著自己的表情，生怕她的表情會讓琳琳羞窘難堪。
然而經過努力後，她看向琳琳的眼神，卻還是透露出了她的不得其解和震驚：“你是先天性五音不全？”
除了這個原因，鹿寧實在找不出琳琳怎麼能把這麼簡單的一首歌，唱的如此慘不忍睹。
然而，她卻見琳琳搖頭了。
“我小的時候，就被爸爸媽媽帶去檢查過了，我就是單純唱歌難聽。”
聽了這回答，鹿寧簡直不知道該露出什麼表情。
琳琳撓撓臉：“鹿老師，你要是想笑就笑吧。”
鹿寧並不想笑。
她覺得她對琳琳的歌聲，表現出震驚和不得其解就已經很失禮了。
如果再笑話她，就更是失禮了。
她的教養不允許她，在明知很失禮的情況下還做出那般失禮的舉動。
但是鹿寧沒笑，快憋出內傷的晴晴卻笑了。
她也不想笑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