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羹堯不以為然的看向華妃:
“你這是怎麼了?”
“那道炙羊肉皇上說他喜歡吃,皇上都還沒動筷子,你怎麼就先動筷子了呢!”
這倒也罷了,年羹堯還讓蘇培盛給他夾菜。
那蘇培盛那是什麼人啊,那可是皇上用了幾十年的老太監了,打小就跟著皇上。
就連華妃這麼跋扈的人,見了蘇培盛都得對他禮遇幾分。
可這年羹堯竟還敢使喚他!
華妃看了不心驚才怪呢!
年羹堯聽了華妃的話,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他說他最討厭這些閹人的臭氣。
既然宮裡的規矩他不得不遵,那他當然要找那個,最有頭臉的閹人伺候。
華妃想著,蘇培盛伺候皇上也伺候她,伺候一次年羹堯也無妨。
但她也提醒年羹堯,讓他以後,可不能再這樣了。
年羹堯輕哼一聲,說李白那些臭墨子文采,還讓高力士脫靴呢!
蘇培盛能伺候他,也算是他的福氣了!
言語間都透著不羈和狂妄。
生怕旁人不知道,他是得勝歸來的功臣似的!
華妃提醒他,皇上說是一家子人是客套,他說就是僭越了。
年羹堯卻說,華妃是不是在宮裡待久了,連心眼都跟著小起來了。
還問是不是皇後,又給她氣受了。
華妃向來看不上皇後,她輕哼一聲:
“皇後哪成得了那種氣候!”
“倒是皇上新得的莞貴人抓尖賣乖,挑撥離間,專和我過不去!”
年羹堯哪能見自己的妹妹,受這種委屈。
他說自會跟華妃撐腰,甄嬛跟她過不去,他便跟他爹過不去!
景仁宮。
皇後正在寫著書法,剪秋過來通報:
“娘娘,小夏子聽的真真的,皇上稱年大將軍為恩人!”
皇後聽完剪秋的話,再也沒了寫書法的心情,她兀地坐了下來:
“剪秋啊,這天怎麼就這麼冷下來了呢!”
剪秋哪裡聽不出來皇後話裡的意思呢!
所謂的天冷,其實是指心冷!
這些年皇後機關算計,一直在盼著華妃倒台。
但等來的卻是,華妃一日比一日風光。
這些日子,皇上但凡進後宮,都是去華妃那裡,連景仁宮的門檻半步也沒有踏進過。
她心裡很著急,卻又沒有辦法。
太後雖然是她的倚仗,但也敵不過皇上需要年羹堯。
而隻要有年羹堯在的一日,華妃永遠都會壓她一頭。
不過話說回來,這些天,華妃也確實夠累的。
每天都要被皇上折騰到很晚。
這一天她剛剛睡下,那個可怕的夢,又鑽到她腦海裡來了。
這一次,她終於看清了,那個女子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