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如戈的大軍簡單吃了一口飯,便連夜拔營,奔向蒼鷹府。
路上,他見秋三杯還是頹廢的模樣,不由心疼道。
“秋老,勝敗乃兵家常事,何況您隻是敗了四場,不算多,等我們與父親彙合,直接殺向中元關。”
“少爺,從安慰人這方麵,老奴能斷定,你就是大帥親生的。”
“這還用說,我肯定是親生的,不然我爹也不會如此重用我。”
“秋老,你就說,誰能從敵軍那裡安安全全回來,還能得到重用?也就是本少帥了。”
想著很快就能和秋屠夫彙合,秋如戈一臉欣喜。
“少爺,您忘了當時情形了嗎?你說我們抓了劉十九的女人,他便放我們回來了,大帥上去就給了你一個大嘴巴子。”
“最後還是老奴說我們是鑽狗洞出來的,這才打消了大帥的顧慮。”
“秋老,你總說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做什麼?你要往好處想,等回京我給你找兩個娘們,放鬆放鬆。”
秋三杯聞言臉更黑了。
“哈哈,少爺還鑽過狗洞?”
“你閉嘴,屁股是不是又欠打了。”
“哈哈,少爺息怒,我是誇少爺飽經滄桑,閱曆豐富。”
“哼,那是,本少帥南征北戰,親率過二十萬大軍,京城演武得過第一,我就問你還有誰?”
“蘇白他不過得第一的次數比我多點,但他也就打過一次,後邊的估計都是花錢買的,根本沒人與他過招。”
“再說了,他有本少帥帶過的兵馬多嗎?他的北涼鐵甲滿打滿算不過兩萬。”
“還有,我爹是南風兵馬大元帥,他爹隻是一個鎮北元帥,現在還當了階下囚,他拿什麼和我比?”
“是是是,少爺絕對是南風年輕一輩最強少帥。”
“哈哈……還有誰?”
“報,報,急報,前方蒼鷹府發現北涼鐵騎,預計萬餘。”
秋如戈的聲音戛然而止,仿佛正在打鳴的公雞,被人一把掐住了脖子。
“少爺,我們要不要去會會您的手下敗將。”
秋如戈懶得理會秋風的嘲諷,直接求助般的看向秋三杯。
秋三杯臉色更加灰暗,事情的發展越來越接近他不願也不敢宣之於口的猜測了。
“秋老,我們如何是好啊?”
“我……我雖然不怕蘇白,但一萬北涼鐵騎,我們還是不要硬闖了吧。”
“肯定不能硬闖,雖然隻有一萬北涼鐵騎,但蒼鷹府唯一的出口就是蒼鷹澗,那裡道路狹窄,我們雖然有十四萬大軍,但也絕對闖不出去。”
“下令撤軍吧,我們走浮屠東,繞路過去。”
“好嘞,秋老,我這就下令撤軍。”
有了秋三杯給出的理由,秋如戈立馬下令撤軍,不到萬不得已,他可不想麵對蘇白。
大軍立刻前軍變後軍,往回奔去,黎明時分才到達浮屠縣附近。
由於退軍心切,秋如戈並沒有下令安營紮寨,而是讓大軍吃了點凍乾糧,休息片刻,便繼續往東走去。
可剛過浮屠,探馬再次來報。
“報,報,前方十裡發現敵軍,預計十萬餘眾。”
“什麼?哪裡來的這麼多敵軍。”
秋如戈瞪大雙眼,秋三杯突然老淚縱橫。
“完了,全完了,主子恐有不測了,嗚嗚……”
“軍師,你哭什麼?前方有敵軍和我爹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