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皇上要提前舉辦宴會,暢春園內瞬間熱鬨起來。
隻見百餘名宮女太監進進出出,搬桌子挪凳子,端茶倒水上甜點,幾十名舞姬也都匆匆趕來,站在殿外凍得瑟瑟發抖。
這次歡迎宴會,劉啟長了記性,隻要沒有“睡覺”愛好的王公大臣全都沒請。
能來參加的不看官職,不看身份,隻要對“睡覺”有深入研究,全都舉手歡迎。
果然此招一出,再沒出現宮門口的鬨劇,參加宴會的眾人人儘皆歡,紛紛吹噓起自己“睡覺”那些英勇事跡。
偶爾還探討探討“睡覺”的經驗,劉啟雖然對“睡覺”鑽研頗深,但也是受益匪淺。
聽眾人話裡話外的意思,自己一直引以為傲的“雷厲風行”,好像是種病。
這可把他嚇壞了,如果不是在主辦宴會,他很可能就要現場傳禦醫了。
宴會持續到深夜,皆大歡喜的散去,劉啟將三十幾名舞姬賞賜給了費特使,費特使也不吝嗇,給來參加宴會的眾人,一人分了一個,自己卻沒留。
原本劉啟以為他對自己精心準備的秀女舞姬不滿意,誰知他竟然命人帶進來一個粉衣公公。
由於燈光昏暗,劉啟也沒看出賈公公是女扮男裝,隻認為是費仁的愛好與眾不同,立刻命海公公將自己珍藏的幾個孌童送來暢春園。
將準備的一切都做到了儘善儘美,劉啟這才醉醺醺的趕回後宮,打算明日在與費仁談正事。
誰知次日中午,費仁提上褲子不認賬了,直接按照國師的意思說出了無法減免納貢之事。
這可急壞了劉啟,老子為你臉都不要了,好吃的可著你吃,好玩的可著你玩,可你吃乾抹淨卻不辦事了。
這要換做彆人,劉啟非得弄死他,可費仁他還真不敢得罪。
隻好另想他法,聽海公公說太子認了費仁當義父,劉啟不怒反喜,立即傳來太子,說清了利害關係,讓他前去勸說。
義子出馬不管用,但有管用的,賈公公確實厲害,費仁身體肥胖活動不便,賈公公腰肢有力,倆人一拍即合。
費仁對賈公公是樂此不疲,愛不釋手。
原本他都不想再管南風的事了,拿點好處回去敷衍了事便是。
可賈公公不斷吹枕邊風,加上國師讓他吃了閉門羹,也有些氣不過,所以便決定幫一幫劉啟。
這日,劉啟正在暖閣裡犯愁,太子高興的也顧不上禮儀,未經稟報便衝進了禦花園,奔向暖閣。
海公公阻攔不住,隻好在前引路,來到暖閣,太子激動道。
“父皇,兒臣不辱使命,費特使答應幫我們了。”
砰的一聲,木門被猛然推開,劉啟光著身子問道。
“此話當真?”
“父皇,此事千真萬確,費特使就在宮外,得到您的準許,就可進來與您商議此事。”
“不過他有個要求,他想讓樸貴妃作陪……”
“什麼?”
劉啟聞言臉色難看,加上冷風吹進了暖閣,凍得他抖一抖,抬手推上了閣門。
費仁要彆人還好,哪怕是他最喜歡的玉簫也可以割讓,但樸貴妃不同,她不僅僅是慶王的生母,現在還是後宮之首。
自從太子生母皇後去世,後宮便一直由她掌管,這女子不但長的美若天仙,而且那方便的功夫也是一流。
最重要的是她與前皇後不同,他從不管劉啟的荒唐事,要不然劉啟也不敢來禦花園建暖閣。
如此女子,和那些被他視作衣物的可不同,那是自己遲早要立為皇後的人。
如果不是為了保住太子的東宮之位,他早就立樸貴妃為後了。
無數念頭在劉啟腦海閃過,權衡一番,劉啟咬了咬牙,喃喃道。
“一切以大局為重,如果寡人丟了江山,你們也沒好日過,不如幫幫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