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書一聽雲星河這話就跳出來“雲候,這點我可就要批評你了,同樣是女人,不可因為容貌而鄙視,這是對人的不尊重,容貌美醜,皆皮下白骨,表聲色相。”
雲星河一聽,哎喲,不得了,不愧是整理檔案,抄抄寫寫。
這份心境,可不是人人都有。
雲星河肅然起敬。
結果,下一眼。
雲星河便見鎮妖司計書跑上去,和這位肉山姑娘聊天,老臉微紅。
“臥槽,感情計書好這口,老不正經。”雲星河眼睛瞪大。
鎮妖司計書不以為然,高傲著頭顱“你這就不懂吧,長個啥樣,關了燈,啊呸,吹了蠟燭,不都一樣。”
“你們看中的女子,一個個骨頭嗝的慌,哪有這種有肉感,有被包裹的感覺。”
此番話語,驚為天人呼。
草率,草率,瞅瞅沒,這才是前輩!
請收下我脆弱的膝蓋吧。
就是這體格包裹,不知道會不會窒息。
那群少爺們造成的糊塗事,自然有些被影響。
有人在看美人,也有人在回味那個美少婦。
認為她的姿色不在金牌之下。
一般而言,修行者駐顏有術,壽命延長,隻要不說出來,很難從麵相判斷多大年紀。
雲星河自然也關注到了那少婦,也是隻狐狸,雲仙樓幕後人物之一,似乎與靈月沾親帶故。
至於她那句感謝,也許是因為幻月狼的事情吧。
雲仙樓的水深著,靠背很大。
當然了,這個和雲星河沒什麼關係。
今天他來看花。
有許多富商表示想要打賞姑娘,雲仙樓拒絕。
這些姑娘可是為了之後的修行之會,所有女子都必須保持完璧之身。
雲仙樓可不會因為商賈一些銀錢而打亂部署。
而且自十三州挑選,耗時十年。
天知道其中花費多少人力物力,其中可不是以錢能來衡量。
雲星河正常喝茶,看到小廝依靠門前,對於滿園春色,平平淡淡,毫無波瀾。
瞅見沒,這才是高手,真高手。
已經對美色毫無興趣,這是返璞歸真的境界呀。
麵對來來晃晃的佳人們,小廝麵無表情。
這才是明白人兒。
入夜。
今日不知怎滴,靈月並未在雲仙樓,不知去了什麼地方。
雲星河很熟練,推開房門,直接睡在大床上。
看到一頭狐狸都睡這麼好的房間,雲星河醋了,啥時候自個也能實現財富自由。
哦,忘了,靈月的房子,不就是自個的房子嘛。
分什麼你我,真是見外。
你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
迷迷糊糊睡著了。
後半夜,被吵鬨聲吵醒。
披著袍子,打著哈欠出去看了一眼。
雲仙樓依舊熱鬨,氛圍不減。
尤其是許多人特意從其他地方趕來,一睹雲仙樓仙女美貌,來了就沒法走了,眼珠子都快瞪出來。
有幾個精蟲上腦,想要明搶,剛剛刑部來人,押入大牢。
看似不可思議,但其實也屬正常,在地方慣了橫了。
來到京城後,沒有認清自身情況,任性行事。
今天張開元老實不少,在一邊安安靜靜喝酒。
雲星河出門,準備買個宵夜。
“咦,你收拾東西,是準備去哪兒嗎?”一出雲仙樓,雲星河便遇到了一同出門的小廝,收拾包袱。
小廝很悲傷,忍不住低頭“回侯爺,剛剛來信,家中親人也是,前往奔喪。”
雲星河聽後,抱歉一聲,安慰了幾句。
正打算要走,雲星河猛然回頭“你家在哪兒?”
“蓋安城。”
“蓋安城。”雲星河低語幾句,隨手畫了張靈符給他。
若是許願樹在京都,直接讓他給許願樹保個平安即可,可是不在。
“侯爺這是?”
“回家注意些,最近你們那據說有凶獸出沒。”
小廝聽到後,像是想起了什麼,臉色一白“若非侯爺提醒,我險些忘了,家中信件寄來時,確實讓我路上小心。”
他感覺那裡不對勁“說來也古怪,就在這裡日,我們那邊好多老人去世了。”
“好多人去世?”
小廝神色古怪,有些不明白。
“是啊,雖說老人們都上了年紀,有些病情在身,又不是大暑大寒,按理說身體沒有那麼脆弱才是。”
雲星河點點頭。
“還有呢,老家那邊出現了屍體下葬後莫名其妙消失,很多人被咬死的情況。”
“很多嗎?”雲星河詢問。
小廝老老實實點頭“信件中我妹妹說,光是她知曉的便有五家呢!”
雲星河詫異了,為何京城沒有消息傳來,也竟有前幾日的一樁案件。
“難不成是當地官員有意壓下?”
這並非不可能,出了重大事故。
有的官吏解決不了,第一時間會及時上報,等待上麵派人處理。
如此吏從,雖然會被上官責備無能,但毫無疑問,能夠避免一係列損失。
從上位的角度來看,他是無能的。
但站在老百姓的眼光來看,這是一個極其負責的官員,好官。
有能力的不一定是好官,沒能力的也不一定是貪僚。
還有一種,發生大事後,第一時間先捂住,害怕影響政績,擔心前途。
能拖則拖,一便拖延,一邊穩定尋找解決辦法。
如果解決了,則是自己的功績,上麵會誇讚獎賞。
但若壓不住了,不僅連帶百姓遭殃。
就連上麵也會因為錯過最佳處理時機,而導致問題擴散,造成更為重大,多餘的損失。
雲星河臉色很不平靜。
“這便不知道了,反正周圍鎮上已經禁止舉辦喪事,一切從簡,建議火化。”
“因為光是我們隔壁鎮便有三起,影響很惡劣。”小廝談起時,有些害怕。
雲星河不解看著他“既然知曉危險,那你為何還要前去?”
“老人活一世不容易,臨終,我們做後輩的也該送送。”
雲星河點點頭,叮囑他那好符。
小廝將符紙折起,當著吊墜掛在胸前,千恩萬謝。
看著小廝的背影,雲星河眸子閃爍,小廝平時與他關係也算不錯,嘴巴也甜。
平時也和善,沒見他出現低俗看不起落魄書生的情況,隨手畫張符給他,也算一份善意。
“這事怕是不簡單。”
雲星河已經從這件事裡麵嗅到不同尋常的氣息。
“多事之秋。”雲星河搖頭,縫皮案未曾解決,現在又出現屍體失蹤,活人死亡的案情。
也沒心思在雲仙樓看姑娘了,拉著張開元直接走。
連夜,雲星河讓鎮妖司收集一係列情報。
後半夜,鎮妖司校尉將資料放到雲星河麵前。
一共八起,最恐怖的一家三十五口全都喪身凶獸之口。
這家是大戶人家,老人下葬後,賓客陸陸續續離開,因為四世同堂,家中人口眾多,很多人並未離開。
第二日買菜小販前去結賬時,發現了殘忍恐怖一幕,急忙報官。
接下來便是一家十九口身死的案件。
再接下來,陸陸續續從七人八人,到十幾人不等。
“此消息竟未在京城發散,看來被當地摟住了。”雲星河將案件放在一旁。
這件事應該是被郡守強行壓下,否則不會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