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依舊波瀾不驚地說道:“今日除夕,大過年的打打殺殺本就不宜。本宮叫你來也隻是問問事情經過,你倒好,來了就喊打喊殺的,也不怕不吉利。”
“嗬嗬嗬,皇後娘娘,你我都是武將之後,怎還怕打怕殺了?這除夕本就是鬥年獸,不打不殺怎去除那些汙穢?
再者,皇後娘娘,這一年你們往我身上潑的臟水還少嗎?
和安公主生病之事你們栽贓陷害於我,懋嬪中毒也說是我乾的,到最後恨不得宮裡的嬪妃三病四痛都賴在我身上。
小祝子不過是個奴才,他與主子相撞,不管是誰撞了誰都是他倒黴,既然運氣不好,那您和周常在處置了便是,何須把我喊來在這除夕夜找我的晦氣!”
豫妃說著,轉身對著跪在地上的小祝子就是一腳。
“下賤的東西,大過年的給我惹來這麼個麻煩,丟了性命也是自個兒活該!”說完,跨步就走。
“皇後娘娘……”周常在雙眼含淚,淒淒喊道。
皇後娘娘鐵青的臉,卻沒有阻止豫妃離去。
“龔太醫,周常在的胎可好?”皇後娘娘問龔太醫。
龔太醫起身回道:“回皇後娘娘,周常在受了些驚嚇,又摔倒動了胎氣,引起胎動不安。臣把脈來看,雖有影響卻不至滑胎,隻需回去靜養幾日再吃些安神的藥即可。”
皇後娘娘目光沉沉地睃了周常在一眼,隨即對太醫道:“那就好,有勞太醫了。”
太醫坐下開起藥方,皇後娘娘命人去找了軟轎抬周常在回啟祥宮休息。
之後,她發落了小祝子,杖責二十,罰俸半年。
因在過年,所有懲罰待年後再執行。
小祝子死裡逃生,連連磕頭謝恩。
待周常在帶著太醫的藥方回去後,偏房隻剩下了皇後娘娘和繁霜姑姑。
皇後娘娘捂著胸口坐了下來。
她的眼神中閃爍著怒火,嘴角下拉,眉頭緊皺,顯然是非常的生氣。
可是任憑生氣的火焰如何在她的胸膛洶湧澎湃,她那狂躁的情感都必須控製著。
“這周常在也是的,既然沒什麼事還來驚動娘娘。”繁霜忍不住埋怨道。
確實,若是周常在真得滑胎了,那不管豫妃如何的叫囂,小祝子畢竟是她宮裡的人,失管之罪是逃不過的。
現在這樣,周常在沒什麼事,小祝子她都說任憑打殺,現在又在過年,皇後的確不好拿她怎樣。
換言之,皇後要是把事情搞大,壞了大家過年的興致,那反倒顯得她不懂事了。
所以皇後真心憋屈。
“這周常在本就是個異域賤坯子,當年若不是她辦什麼品香會,皇帝也不會這般惱我,這些年總對本宮淡淡的。”皇後擰著眉,眸中淬滿了恨意。
“娘娘莫生氣了,周常在她也得到了懲罰,當時就被褫奪了封號,後來又被皇帝冷落了那麼多年。”繁霜勸道。
皇後閉上眼,深深吸了口氣,道:“她那是活該!罷了罷了,這事兒都過去了,多說無益。我們回去吧,不知道豫妃那個火銃子會不會在大殿發難呢。”
繁霜攙扶著皇後起身,口中說道:“豫妃娘娘雖然性子火爆,但還不至於那般愚蠢,在這時候發作。”
皇後歎氣道:“但願如此。”
兩人邊說邊出了廂房。
聽牆根的任務完成,我也準備回大殿去。
看了看後麵的假山,又看了看廂房,我思索著是直接翻窗進入廂房更方便,還是原路返回更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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