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問不出什麼無妨,隻要妹妹願意去走這一遭。”賢妃娘娘道。
姌嬪便告辭退下。
走出延禧宮,我問姌嬪:“娘娘,您真要幫賢妃娘娘去探聽嗎?”
姌嬪回頭看了一眼,冷笑道:“我又不是傻子,這時候去找皇帝探聽消息,萬一被皇帝當作凶手豈不是找死?”
我回道:“是呢,現在各宮的主子們都是能躲多遠就躲多遠,誰還湊上前去惹皇帝懷疑。”
姌嬪道:“沒錯,隻是賢妃畢竟是皇帝做王爺時就伺候在身邊的,位份也比我高,我自然不能當麵得罪她。”
我點點頭,問:“那娘娘您打算如何?”
姌嬪想了一下道:“去探聽我肯定是不能的,但給皇帝送些吃食表示關心應該可以。
雁心,等會你就帶些東西去走這一遭。”
我:……
即便內心非常不情願,但身為奴婢也不能不聽主子的話。
當然,為了不讓賢妃覺得她是故意不去,姌嬪還特地請了邊太醫過來,營造了她懷胎不適的假象。
而我隻能拎著食盒,和靜柔一塊去了養心殿。
為何帶靜柔一起去?
當然是因為我害怕單獨見皇帝。
皇帝在養心殿議事,我和靜柔等了好一會才能進去。
那重重的食盒拎得我手發酸。
我和靜柔走進養心殿,跪下給皇帝行禮。
皇帝似乎正在批閱奏章,頭也不抬的讓趙福把吃食收下。
我和靜柔見狀,便出聲請安告退。
誰知皇帝卻忽然說道:“你倆等會,朕還有話要問。”
我和靜柔隻好繼續跪著。
皇帝認真地批閱著摞得高高的奏章,殿內飄著廣寒糕和荷花酥的清香,讓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今個中午剛伺候好姌嬪用完午膳就被賢妃召去了延禧宮,我還沒來得及吃午飯呢。
回去伺候了姌嬪午睡後,又急著給皇帝做下午茶糕點,這會子已經餓的前心貼後背了。
跪了好一會,仍不見皇帝問話,我不由悄悄抬頭瞄了一眼皇帝。
見他仍在做事,隻能在心中發出一聲長歎。
看來還要等好些時候呢。
約莫過了一炷香的時間,皇帝終於從一堆堆的奏章中抬起了頭。
他伸了伸懶腰,讓兩小太監將桌上奏章撤去,然後拿了一塊糕點吃了起來。
我和靜柔低著頭悄悄交換了下眼神,都不明白皇帝這是唱得哪出戲?
又過了好一會兒,皇帝終於茶足飯飽了。
他懶洋洋地坐在龍椅上,眯著眼打量著我和靜柔,慢騰騰地說道:“平身吧。”
“謝皇上。”我和靜柔異口同聲說道。
可是腿已經跪麻了,我倆起身就有些遲緩。
“你叫什麼名字?”還沒等我倆站直呢,皇帝忽然發問。
我和靜柔皆是一驚,茫然抬頭,才知皇帝是在問靜柔。
靜柔趕緊回道:“回稟皇上,奴婢烏雅靜柔。”
“哦,是烏雅家的,和德貴妃可有親緣?”皇帝問。
靜柔回道:“奴婢屬烏雅旁支,與貴妃娘娘並無近親之緣。”
皇帝點點頭,說道:“你同雁心是一起入宮的?”
靜柔回是。
皇帝又問:“可換過主子?”
靜柔道:“奴婢入宮後一直在靈秀宮伺候,原是伺候懋嬪娘娘的。”
皇帝盯著她看了一會,說道:“是有些臉熟。”
說完,指了指桌上尚未吃完的荷花酥道:“這碟荷花酥朕覺得味道不錯,正巧聽聞賢妃最近沒什麼胃口,你倆就給她送過去吧。”
我和靜柔趕緊領命退下。
出了養心殿,拐過兩道門,我倆才敢開口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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