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朽祭司!
兩人誰也沒有回答,就被落在旁邊砸出一片塵埃的雲追打斷了眼神的交流。
煙塵散儘,雲追捂著胸口止不住的咳嗽,百裡伯漁瞅著雲追的慘樣,故作高深,感歎了一聲,“想不到茫茫人海中,先是遇到雲兄,接著又遇到你,如此少的同胞,竟能神奇相遇,著實讓我欣慰啊。”
雲追好不容易爬起來,抬見正從樹後緩緩走來的騶吾,對還發愣的幾個人說“你們要是再聊一會,你的同胞還能再少一個。”
百裡伯漁說“風塵,咱們倆等會再聊,但我得問問那丫頭,究竟怎麼惹的這憨貨,上來就追著不放。”
許煙蘿委屈的說“我沒有。”然後求助的看著風塵。
雲追插話“知道為什麼也沒有用了。先搞定它再說吧,這猛獸身有怪力,極難應付。”說罷便和百裡伯漁走到一起並排站著,百裡伯漁也轉身一起對著已經走過來的騶吾。
倆人整裝蓄力,準備一戰,百裡伯漁還不忘問一句“小子,要不要一起啊?”
風塵另有盤算,既然眼前二人極有可能跟他和許煙蘿一樣,那溪水的問題肯定還在洞裡,而且騶吾八成是這裡的看守,開什麼玩笑,上古仁獸啊,腦子鏽逗了,製服它。
於是風塵抬著胳膊抱著頭,輕鬆的走到許煙蘿身邊,一把將她抱起,對著小胖子說到“團隊合作,首重分工,這裡就麻煩二位啦。”
還沒等兩人一獸明白其中的意思,風塵就抱著許煙蘿繞了個小圈,向洞口竄去。
百裡伯漁當即罵道“媽的,杏壇學生都這麼不講道義了?”
風塵頭也沒回,“講,但是不做。”
騶吾像受了刺激,不再理會雲伯二人,銜尾便追了進去,速度更盛剛才。
雲追剛要動,就被一隻手拉住,疑惑回頭“不追?”
百裡伯漁竊笑“先讓兄弟爽爽,咱乾嘛打擾。”
雲追無奈的抿嘴,搖著頭,溜達著走進洞口。
卻說風塵和許煙蘿進了山澗洞內,沿著變的遲緩狹長的溪道一直狂奔。
許煙蘿被顛的有點難受,“放我下來吧。他們沒追上來呢。”
風塵這才減速,也不知道走了多遠,“這山洞奇特啊,石壁圓潤,規則有致,而且還能發出熒光。”
許煙蘿說“你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風塵疑問“什麼?”
許煙蘿撅著嘴不說話。
風塵反映過來“你說那兩個人?大姐,你是看不出來,他倆隨便拿一個出來都比咱倆強多了,我還得護著你。這時候不跑?等著過年啊?”
許煙蘿說“那你們三個起碼勝算大一些啊,那倆人也沒怎麼對咱們有惡意,而且好像還和咱們的來處有些關係。”
風塵安撫“你放心吧,外邊那頭是騶吾,又叫騶虞。上古仁獸,非自死之獸不食。震懾群凶,但步殺生,仁獸的名頭不是白叫的。那死胖子和道士小哥,安全得很。”
許煙蘿撇了一眼,“你又知道?”
風塵說“當然了,山海經我倒著背,就是不知道這個世界為什麼這麼多奇奇怪怪的東西。”
許煙蘿半信半疑“真的?”
風塵強調“當然是真的,誰撒謊誰都不好的。”
山洞並不怎麼複雜深邃,沿著溪水一直走,就到了一汪內潭,潭水泛泛溪流破潭而出。
風塵說“看來潭內另有泉眼,才能保證溪水生生不息。”
許煙蘿四處張望,然後指著潭水中間,“你看那是什麼?”
潭中進深,有一半圓石塊,滑不溜手,略顯突兀。
風塵好奇,上前查看,竟有楔形文字刻畫清晰,可惜兩人全不認識。
風塵說“竟然和湖底一樣,早知道當年應該學考古。說不定還能認識幾個,萬一發現什麼國家寶藏,那咱倆這輩子也不愁了。”
許煙蘿嗤之以鼻,“你現在也不愁啊,吃喝杏壇管夠。”
風塵恨鐵不成鋼的惋惜“你懂什麼,自然是自己的才自在。”
許煙蘿沒理他,越發好奇起來,還好潭水不是很深,能容她圍著走了一圈,“這石塊底下還有東西。”
許煙蘿好奇,伸手便往石塊下的縫隙探去。似乎摸到有布革包袱,拽了半天也沒有拽出來。
風塵隻能幫忙,用儘力氣,拖出一個柱形包裹,不足兩米長短,粗細環抱有餘。用布匹纏的嚴實,但多年被潭水浸泡,已然有些潰爛。
“看來村裡人中毒,多半和這個破不包有關係了。”風塵判斷,於是伸手就去拆那包裹,剛解開幾層,布皮就層層碎裂,腐蝕相當嚴重。
見著包裹中的事物,兩人瞬間臉上沒了血色,竟是一雙泡的發白的裸足。
許煙蘿驚恐不已,嚎叫出聲。
風塵還沒來得及害怕,忽聽耳邊風聲,躲閃不住,就被掃了出去,直到兩人摔出潭水,落到地上,才看清騶吾的身形。頸毛豎立,滿是警惕。
風塵揉著肚子,單臂撐起身體“媽的,死胖子,也太不靠譜了,這麼幾分鐘都撐不住。”
“乾嘛呢乾嘛呢?我怎麼覺得你好像在說我呢?”百裡伯漁和雲追的身影出現在洞口,很是及時。
風塵吃痛,艱難的轉身看著他倆,發現胖子身上連點灰塵都沒沾,破口大罵“尼瑪的,你竟然都沒動手?這麼直直的放它進來揍我?”
百裡伯漁兩手一攤,說不出的無辜“風塵小友,你身為杏壇學生,這麼崇高的身份,怎麼可以冤枉人呢,明明是它沒理我倆,瘋了一樣,追你們進來的,介叫嘛?介叫命。咱們爺們兒能進來照應你一下就不錯了,可不像某些人轉頭就跑。你知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