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朽祭司!
風塵抬手就狠狠的敲了一下百裡伯漁的頭,直接說“怎麼?你還想造反啊?收不收留你還是兩說呢,你現在就開始囂張了?真以為我治不了你?”
百裡伯漁很是委屈,捂著頭說“都已經淪落街頭了,難道院長還能為難我們嗎?”
風塵說,“我能感受到天格確實很看重你們,那麼為什麼天格不收你們進不周院呢?”
百裡伯漁想了想,頗有架勢的說“怕我將來威脅到他的地位?”
風塵翻了個白眼說“你要是有什麼事情實在想不通啊,就多照照鏡子!”
百裡伯漁有些不明白。
風塵乾脆罵道“長成這個德行,就彆想的太美了行嗎?誰給你的臉啊還威脅到地位。”
百裡伯漁說“那為什麼?”
風塵說“杏壇的地位逐步提升,王權和不周院都在有意無意的示好,這種時候讓我們跟鴻雁館搶人,怎麼看也不是好事。回去問問院長再說吧。”
風塵邊說著,邊站在船尾看向頭頂的巨大空洞,朦朧的陽光傾瀉而下,照亮了船尾後麵的不周島。
被臨末海如鏡般的水麵散射而去,依托著永儘大陸的氣息,不知最後落到哪裡,又經曆了多少時光。
兩天後,在楊書驚愕的目光中,三人小組大搖大擺的走進了杏壇北院。
他們都沒有想到幾個人能這麼順利輕鬆的回來。
百裡伯漁添油加醋的把這幾天的事情來回說了好幾遍,大概是有些迫不及待,想趕緊聽到院長的答複。
楊書也並沒有讓百裡伯漁和雲追充滿期待的眼神落到空處,很爽快的做了安排。算是把這兩人安撫住了,也解決了他們目前無處可去的難處。
等到兩人都退了下去,風塵才被單獨叫了回來。
風塵臉上依然掛著疑慮,幾乎變成了字,直接寫到了腦門上。
楊書說“你好像有什麼疑問?”
風塵組織了一下措辭,才回答“先生,您不覺得天格的安排很巧妙嘛?”
楊書說“我當然知道,但是既然能夠讓天格賞識,說明那兩位很不錯。何樂而不為呢,反正咱們現在是各種搶手。至於你擔心的,即使確實如此,我們又有什麼辦法呢?”
風塵沉默不語,的確,我們沒有任何辦法。
楊書繼續說“其它的就要看王權的態度了。但我認為問題不大。說說你吧,怎麼樣?第一次麵見天格。整個大陸信仰的巔峰,有些感受嘛?”
風塵想了很久隻短短的說了一句話“無從談起。”
楊書說“哦?哈哈哈,想不到,竟然能讓你這麼迷茫。”
風塵說“在我看來,天格有著相當的睿智,是一個信仰該有的樣子,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那麼合實,不符合實際年齡的那種合適,他給我的感覺和白閱微很像。這樣一個人,怎麼可能這般年輕。除非,他真的是神?”
楊書說“不談白閱微的話,天格確實是整個大陸最接近神明的人,或者在普通人眼中,他就是真正的神明。”
風塵說“王座曾經和我聊起過一些往事,可如果他真的是神明,那麼您和王座還有必要這麼執著嘛?”
楊書明白,風塵說的是他和許成皿懷疑不周院阻礙王國與臨淵的全麵戰爭的事情。於是解釋道“不管天格是不是神,老師的人生,總該有人給個解釋。”
風塵猶豫了很久,說“我最糾結的是,我發現對於天格,我竟然有些敬仰。”
楊書說“你覺得這種情緒,讓你心裡產生了對我們的不安?”
風塵說“嗯!”
楊書說“孩子,不用不安,因為本來他就是信仰。”
空氣中燥熱的味道已經沒有那麼濃烈,在人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盛夏已經悄悄的變成了背影,漸漸遠去。
七月流火,每年夏曆七月將歇,秋天就真的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