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朽祭司!
“可否讓小女跟著先生進杏壇學習深造。”
鐘氿淵說的很是小心,甚至有些卑微,但這個請求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就在坐在一旁,並且一直異常安靜的鐘沫都驚的張開了嘴巴“爸~!!!”
“坐下,大呼小叫的。”鐘氿淵製止了鐘沫的意見,然後轉頭看著風塵,明顯是在等待他的意見。
風塵可為了難,“這……杏壇已經很久沒有收授學生的規矩了。我沒有這麼大的權利,可能要讓您失望了。”
鐘氿淵笑著說“哈哈哈,塵先生原來在為難這件事,我們從商起家,一直認為,萬事都是可以談的,您就隨便給小女安排一個閒職,平日裡隨意差遣,表麵上杏壇供職,實際上跟隨學習,我想院長也是沒有意見的。”
說著還看了看其他幾人,隱喻明顯的很。畢竟雲追和百裡伯漁跟著風塵起死回生的事情,在王國裡傳的沸沸揚揚,然後二人就被收進了杏壇,不難打探到這個消息。
風塵其實才不管什麼規不規矩,隻覺得多了這麼個跟屁蟲,以後想做什麼都不方便,何況還是六大家的直係。
風塵想不出更好的借口,正準備直接拒絕。
哪知道看著風塵的猶豫,鐘沫先不乾了,“讓我委身跟著這幾個言語輕率的烏合之眾,彆說杏壇看不上我,我還不願意去。”
都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衝動是本身的潛質,何況被這麼譏諷。
百裡伯漁在桌子底下拚命的踢風塵,讓風塵立刻會意。
沒理會鐘沫的話,風塵和顏悅色的對著鐘氿淵說“也不是不可以,隻是那得委屈大小姐了,您也知道,杏壇現在主要致力於窺究曆史傳承,平日工作不但枯燥,而且出入的都是凶險不毛之地,大小姐肯定受不了這苦的。”
鐘氿淵見風塵鬆口,趕忙說“怎麼會?還能比的過先生的身份嗎?做牛做馬,您隨意使喚。”
風塵說“既然這樣,那我這幾天就請示下院長。”
說完後還不忘聖氣凜然的瞥了眼鐘沫,說不出的得意。
鐘沫心裡憋悶,哼了一聲就轉身離席了。
看著女兒這種做派,鐘氿淵假意嗬責,便沒多說什麼。
敲定了主要的事情,一頓晚宴很快就接近了尾聲。風塵謝絕了鐘氿淵馬車送行的建議。四人施施然走出門去。
風塵一行人離開,鐘氿淵卻沒有休息,回到廳中,又坐了下來。
錢婆婆不知道什麼時候等在了身邊,給鐘氿淵換上一杯茶,說“掌印,您真的打算讓大小姐進杏壇?”
鐘氿淵泯了一口,雖然滾燙,但有些舒適,全然沒了風塵麵前的卑微隨和,沉著穩重,不似先前,然後反問“婆婆,您也覺得我這一手做的太過?”
錢婆婆說“自您執掌以來,家族上下無不齊心,我隻是不明白,現在局勢並不明朗,為什麼要讓大小姐和杏壇接觸的這麼密切,還有那位杏壇學生,何至於您如此賤微了身份。”
鐘氿淵說“婆婆,你有所不知,幾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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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壇起向不周院麵見天格,大祭司給安排的住處,是杜門引樓,可見杏壇在天格眼中也是可借之事,而後杏壇尋回第十二落刃,落月皎白,王權竟然直接將授封這把落刃的權利,連同落刃一起給予了杏壇。能得王權和天格如此看重,不惜漏出這麼明顯的示好之意,有長輩立帖於前,晚輩啟有不跟隨景從的道理。”
錢婆婆顯然並不知道這些消息,但還是有些擔心“但是誰又能保證杏壇能夠一直附庸兩位的青睞,屹立不倒,主宰一方呢,到那時候表明立場的我們,就會成為眾矢之的啊。”
鐘氿淵笑說“哈哈哈,婆婆,進杏壇的是鐘沫,又不是我,而且,蓼葵已經又懷孕了。”
錢婆婆震驚無語,慌忙說“這可是大事啊,恭喜掌印,天佑鐘家啊。”
“這件事情,先不要說出去,尤其是對鐘沫。而且,您覺得如果杏壇隻是能成為王國和不周院的附庸,我何必下這麼大的本錢,我鐘家傳承千載,還不至於將這些不入流的角色放進眼裡,即便王權更替,也不會讓我們在意,王權也隻不過是天格授命,是王國的王權,而我鐘家始終是鐘家。這一點,哪一位鐘家人都不能忘記。”
錢婆婆低頭敬奉。
鐘氿淵接著說“另外的兩件事,才是我肯下場押注的原因。茅坪一事,風塵起死回生,依靠的是杏壇皓靈白帝先生慕帝君之子,慕軒,所用無先境神通“白矮星”才得以脫困。
而後,天格竟然第一時間召見了此人,說了什麼並沒有人知曉,但我卻注意到,自此之後,不周院再也沒有過問祭司門徒意外死亡的事情。這兩件事情,絕對有著說不出的聯係。
並且,無極寮掌案白閱微,也曾在杏壇居住了不短的時間。所以您以為我隻單單是看重了杏壇嗎?我其實更看重這位塵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