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受了白閱微的刺激,風塵之後便把自己關進了房裡,直到鐘家管家錢婆婆來通知要為二小姐辦理後事。
雲追,百裡,江小米一早便等在了樓門口。
“瘋子要是一直不出來,咱們得等到什麼時候?”
“應該不至於,錢婆親自去通知過了。”
“兩天了,會不會已經死在屋裡,腐爛發臭了?”
“咦!!!……你說的好惡心呀。”
“不會的,我注意過,送去的早飯,他吃的是最乾淨的。”
“來打賭嗎?我賭他絕對是睡過了,下注下注。”
三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正說道賭注的時候,背後傳來了懶散的聲音。
“胖子,皮癢了是嗎?”
“哪能啊,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何況這都六秋了,這不甚是想念嘛。”
看見風塵走出來,幾人都打起了精神,雲追問道“怎樣?”
風塵說“總覺得有件事想不通,卻又不知道哪裡不對。不過不重要,通知謝清濁了嘛?”
雲追說“已經趕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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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也出發吧。”
鐘家老宅。
滿園悲泣,豪門喪子足見悲涼。
整條長街像早早入冬落了雪,滿目皆白。
宅邸中雖然聽不到哭聲動天,但格外的靜謐,更顯蒼涼。
登門的訪客比平時少了很多,大概能來的都至少相熟。冷清的不似大戶門庭。
可隻要看看到訪人的身份,就看出鐘家的底蘊。各種車架的輝記都代表著名動一方的勢力。
鐘氿淵坐在後堂,沒有出太多麵,安慰著已成淚眼的鐘夫人。
錢婆婆身著全孝走了進來,輕聲說著“掌印,杏壇塵先生前來悼念。”
鐘氿淵似乎來了精神,“如此,我去接一下。”
走到外廳就見到風塵幾人,風塵也注意到了鐘氿淵。
“掌印節哀,杏壇來的遲了,斯人已逝,還望體恤身體。”風塵明顯看出鐘氿淵的憔悴。
“塵先生有勞,感謝塵先生使小女沉冤得雪。這幾日我沒怎麼見客,咱們還是後堂續話吧。”
風塵這才知道對方是專門出來迎自己的,頓時不知所措,跟著腳步離開了外廳。
看到風塵的鄭重,鐘氿淵不以為然的說“先生不必在意,你看那門前的熙攘,偏以為有多少是來看我鐘家笑話的呢?哈哈”
笑聲中的苦澀毫無掩飾。
風塵想了下,隨後說了句“掌印,我一直以為葬禮這種事,隻不過是把事中人的傷口再撕開一次罷了。您切不可過度傷神傷心。”
鐘氿淵沒想到會有人在這種時候,還能當著自己的麵說出這種有些冒犯的論調,卻偏偏很對自己的口味。
“想不到,先生竟一句道破玄機,您這次來的這麼晚,肯定也不是為了清淨吧。”
雖然麵容憔悴,但眼中的精光依然炙的風塵雙眼不敢直視,讓人敬畏。
六大家,總有堅持千年的道理。
風塵不閃不避,直截了當的說“恐怕要借您的地方等幾個人,選今天,也是為了讓二小姐安心輪回,了卻掛念。”
鐘氿淵更是震驚,“哦?先生這是何意?”略一思索突然不可置信,“難道?此事還有隱情?”
風塵老實回答“也不全是,現在看來二小姐和趙鱈兒的死確實不是王啟靈所為,但,也未必是陰山城的流屍。”
鐘氿淵自然沒那麼好糊弄,更不會無緣無故的讓風塵擾了自己女兒的葬禮。
“但鐘沫又為何被那些流屍擒住而想要帶走?”
風塵說“這可能就是另外一個故事了。因為……”
剛說了一半,錢婆婆又來傳報“掌印,耀夜學宮,山城鴻雁館前來悼念。”
鐘氿淵說“你自去操辦便是。”
錢婆婆剛要領命離開,就被風塵叫住,“稍等,掌印,還是一起去吧,不管接下來的戲份怎麼演,終究您還是得親眼見證一下。”
略微猶豫,聽懂了風塵的暗示,鐘氿淵打起精神,“那就依先生,總不至於讓人們看了我鐘家的笑話。”
說罷做了個請的手勢,一群人就這樣浩浩蕩蕩往靈堂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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