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身隨著波濤搖曳,好在現在的身體不用擔心暈船的苦惱,隻是風塵有些後怕,這麼洶湧的潮水,自己是怎麼能被衝上岸的?沒有直接拍死在岸邊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夜空裡看不到星星和月亮,自然肯定是那層天幕的原因,又或者永儘大陸根本沒有星星和月亮。除了不絕於耳的海浪聲和帆船劇烈的晃動起伏,完全不能知道自己身處茫茫大海之中,前麵漆黑一片,根本分不清方向。
“誒,永儘大陸根本就看不見月亮,你們是怎麼知道這東西的呢?”
白閱微聽著難得正經的問題,反問,“你怎麼知道我們知道?”
這句話有些繞嘴,但說的格外正確,風塵回答,“因為落刃的名字啊,落月皎白,霧月承影,其他的我雖然不知道,但肯定也差不多,搞成一個係列這種惡趣味,永儘的前輩們還真是喜歡這種工工整整的儀式感。不會是天秤座或者處女座吧?”
白閱微幾乎聽不明白後半句,所以沒做反應,隻是答疑解惑“不周島上的天空可以看的更遠,傳說中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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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的記載,隻不過就算在不周島,每個月也隻有一兩天能看到月亮而已。很漂亮。”
風塵記起那處蔚藍的天空,想起了自己當時的向往,茫然的抬頭尋找,也沒能看見半點從前的景象,“為什麼不周島上的天空不一樣呢?”
白閱微搖搖頭“不清楚,就連為什麼臨末海風平浪靜,也沒人說的清楚,最後隻能歸咎為是不周院曆代天格的神跡,因為曾經有說過,二代天格羽化,三代天格未出世的時候,臨末海短暫的興起過波濤。至於天空有沒有變化,沒人注意過。”
白閱微站在欄杆邊,從不在意會不會被海水打濕,更沒理會微涼的海風,和之前一樣,這個位置好像為她專門保留,而甲板那張桌子旁坐著的卻換了另一個人,不再是白行簡不停吃飯的模樣,變成了喋喋不休未有間斷的聲響。
“你為什麼話這麼多?白行簡不停的吃,是因為昏睡了這麼多年,想要都補回來,你難道以前是個啞巴嗎?”
“胡說,小爺從來口齒伶俐,唇槍舌劍,小時候也很會說俏皮話的。”
大概是有些累了,本想叮囑一句,就會船艙休息,於是白閱微轉身準備離開,“抓緊休息吧,明天還有很多路要趕。”
風塵聽出白閱微話語的含義,苦著眉頭追問“不會吧?還要走路?不是坐著船就直接能到了嗎?”
白閱微回答道“從春潮嶼出發,是為了避開路上的麻煩,我們直接在閉結海跨越邊境,進入臨淵的國土,估計也是明天晚上,然後利用小站到達太微大陸南端,再搭乘駁船,最後到達無圜島。”
“偷渡啊?”
“什麼意思?”
“就是鬼鬼祟祟偷偷摸摸掩人耳目的意思。”
“那就是偷渡。”
風塵呆滯著麵容,無法反駁,茫然的看著船頭前的夜色,可惜那裡什麼都沒有,連大海,都沒有。
暖風細雪,白雪卻嫌春色晚,胡穿庭樹作飛花。
這是今年的第一場雪,雪花很小,小到像晨霧的露滴。還沒有走出一月,所以春天不可能來的早些。但永儘的冬天比較短暫,更何況王城位置偏南。雖然下著極細的血,但是風已經不那麼冷了,提醒著人們冬天真的要結束了。
道行宮從沒有這樣熱鬨,杏壇西院重開以前,這座星闕十二宮一直僅供參觀的用途,即使有祈福聚會也是極少。
風塵已經失蹤了個把星期,對於這個還沒來得及有所作為的院長突然的消失,院裡的人肯定沒太多感受。被接手了大部分工作的雲追和百裡伯漁也沒有看上去那麼清閒,全忙著與江小米及許煙蘿共同適應彼此的配合,尋找默契。不得不說的是,兩人都沒想到,這兩個平時溫婉嬌柔的小女孩,竟然把他倆虐的毫無還手之力。
又是一天切磋,正當百裡伯漁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許煙蘿對神通‘靜靈’全然免疫的時候,楊問柳小跑著找到了他們四人。
“給你們幾個帶來點驚喜。”楊問柳晃著手裡的文牒,讓四人能看清楚文牒上的字,上麵寫著,《任選擂比昭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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