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朽祭司!
作為王國統轄國內唯一的權利強製機構,鴻雁館雖然有著最為深沉典雅的名字,卻從來不像鴻雁般溫和,包括城防,治安,國土安全等方方麵麵的事務統統由他們處理。
在近幾年外事平淡的大環境之下,鴻雁館的威勢如日中天,甚至讓很多人忘記了,祖先們建立鴻雁館的初衷,隻不過是郵差和信蜂,旨在於讓世界各地大陸上的人們能夠溝通交流起來,讓永儘不再閉塞,讓人與人更加親近貼合。
雖然時至今日,傳信送報的工作依然由鴻雁館完成,但是這種成為人們骨子裡平淡習慣的事情,卻總是被忽略。
一個郵政局如何成長為王國最強力的部門?這還要從腥旋和心螺說起。
王國疆域廣闊,人口密度卻並不高,但心螺確實王國人民得意生存和生活的必需品,如何定時分配送達各地所需要的心螺配額就成了王國首要的問題,這種郵遞工作自然非鴻雁館莫屬。
利用自己對於王國境內各地的深入了解和根植入民眾心中的信任,鴻雁館當然不讓的承擔起了這個責任。既然配送分發成為了鴻雁館的工作,那麼鴻雁館必然要接觸腥旋絕境,這在鴻雁館中不可能成為秘密,而且運輸過程中難免遇到心存僥幸的創業者,打著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的旗號,大肆發展自己的創收事業,導致意外不斷。
所以王國不但調派停雲館的軍士加入鴻雁館進行協助,也放開了鴻雁館的權利,能讓他們自己招募人員,完成對腥旋絕境的看護以及保障心螺運輸安全的作用。
從此開始,鴻雁館成為了擁有自持武力的部門,後據曆史訴說,王國剛好此時進入了第一次東征戰爭的窘況,為了便於停雲館專心應敵,所以當時的王權又將國土安全和城防工作交給了鴻雁館打理。在之後的曆史演化當中,順便的,各地治安事務自然而然也就全部移交了過去。
至此,鴻雁館延續至今,慢慢變成了王國國內各部門裡的龐然大物。轄製分館二十三座,各館館長幾乎囊括了絕大部分在位王爵。不可謂不強橫。
而鴻雁王城館,幾乎成為了各部溝通的必然樞紐,由於鴻雁館的壯大,也自然有自己獨特的管理方式,為了更大限度的收束權利,所以各分館都必須嚴格協同,執行更高層級的命令和安排。雖然這種做法在某種程度上影響了事務處理的效率,但如此強大的實力,放任各地便宜行事,肯定也會弄出很多風險,有利有弊,不可兼得。
實沈祭司絳紅妝從道行宮離開以後,並沒有急著回不周院複命,而是帶著向南前往了鴻雁王城館,儘管向南千百個不樂意,終於見到了心心念念的許煙蘿卻連正經話都沒有聊上幾句。
之所以沒有去往王宮,估計是王權的地位總歸還是要尊重一下的,就算王權天授,也不代表除了天格意外的人能夠隨意使動一方霸主。何況天格交代的安排自然有他的道理。
絳紅妝似乎並不想繞彎子,見到鴻雁王城館館長野叟之後,便直接表明了來意。
“王爵,不知道北冕王城腥旋絕境被破一事,可有什麼進展?”
野叟對待絳紅妝並沒有像麵對向南時的那般唯唯諾諾,聽著這句問話,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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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懟了回去,“祭司大人,還真不知道不周院什麼時候對待王國內部政務有了這麼大的興趣,是天格神上有什麼新的示意嗎?其實不用這樣勞動您的大駕,隻要天格昭告王權,王權自然會吩咐我們去做的。”
絳紅妝知道他暗示著的意思,並沒有覺得不快,隻是平淡的回答,“王爵,您是不是誤會了什麼?首先腥旋向來不是王國自己的東西,也不是王權自己的事情,隻關乎王國所有人的生存。其次王權高上,並不需要我等在側指手畫腳,但身為王國鴻雁館執掌,卻疏於應對,這種怠慢而愚蠢的做法,天格很好奇,究竟是底下人不屑作為,還是王權的命令,不必理會?”
野叟不急返笑,“哈哈,這麼高的帽子,我可受不起,祭司大人稍安,關於北冕王城漿皇的去向,鴻雁館已經有了些線索,隻是王權認為這種容易造成恐慌的事情,還是低調處理為好,所以進展才比較緩慢,我隻是不明白,為什麼不周院會對腥旋的事情如此感興趣。”
絳紅妝慢慢起身,知道再問下去也沒有意義,緩緩的說“王爵,有件事您需要明白,不止是不周院而已,您以為無極寮掌案帶著兩位司命親自到訪,就隻是為了給杏壇西院增光添彩嗎?我敢斷定,北冕腥旋廢棄的這件事,無極寮一樣十分感興趣。而無極寮與我不周院的意誌應該一模一樣,我們並不關心王國和腥旋會變成什麼樣子?隻關心天下蒼生是否不受波瀾和影響。”
臨出門前,絳紅妝又補充道,“希望月底之前,王爵能夠有確切的進展和消息,這……也是王權的意思。”隨後,便轉身離開了。
奇怪的是向南並沒有跟著離開,隻是看著絳紅妝的背影,走到野叟身邊,說“三叔,無極寮確實是掌案和兩位司命親至。會不會真的和腥旋有關係?”
野叟沒有回答,反問道“少爺,您不和祭司一同回不周院複命嗎?”
向南無所謂的說,“祭司吩咐了,我留下就好。我爸呢?”
野叟說“王座一直在王宮中,聽說杏壇這一次表現不俗,很得王座賞識,”
“我早就說過了,那幾個人都十分的有趣。”
野叟淡然一笑,“很少聽到少爺這麼傲氣的人對彆人有這麼高的評價。”
向南撇嘴,說“您這是挖苦我呢?還是誇我呢?”然後看著已經消失目光中的紅色巨攆,沒來由的一陣失落,補充了一句,“三叔,漿皇其實一點消息都沒有吧?”
野叟錯愕,問道,“你怎麼會這麼想?”
向南解釋道,“很明顯啊,能選在這個時間而且還能一擊得手,有這種能力的人,怎麼會輕易的被尋到來由,王權的懷柔政策看來要麵臨考驗了,無極寮和天格都開始重視起來,隻是不明白,為什麼從祭司口述的感覺,不周院似乎懷疑這件事情和王國有著不少牽扯,不然也不會專門來給你施壓,而無極寮就更奇怪了,多半注意力都在不周院的身上。可怎麼看,不周院雖然有辦到這件事情的能力,但完全沒有撬動腥旋的理由,天格如果想的話,隨便吩咐一句就夠了,何苦大費周章。”
野叟又一次陷入沉默,不知是思考,還是不想再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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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鴻雁館中趁著夜色離開,滿懷心事坐在巨攆上的絳紅妝,還在猶豫要不要去一趟北冕王城,就這樣慢慢繞過王宮,行向星闕小站的時候,突然略有警覺
,吩咐道“停~,你們暫且散開五十步,周邊戒備就好。”
眾車夫應聲稱是,悄然間隱秘在黑暗中,不知去向。
絳紅妝正襟危坐,收起懶洋洋的模樣,輕輕喚道“二位,周圍沒人,現身一敘?”
巨攆旁的圍牆後,隨著聲音翻出兩個身影,緩緩走到車架前,略施禮儀,平靜的回應,“大人安好,十二祭司果然高才,本以為不會這麼快就被您注意到。”
絳紅妝看清來人模樣,也順勢站起,姿態從容優雅,隱隱帶著些防備和敬重,“不周院實沈祭司絳紅妝,見過密州司命、鮮少司命。司命大人過譽了。以兩位的能力,如果不是有意為之,縱然我再如何警覺,也沒辦法確認。隻是這深夜風高,不知道兩位司命找小女子何事?”
霍桑出言回答“實沈祭司無需猜忌,我們並沒有惡意,隻是有些事情不便大方拜訪商討,才出此下冊,不知道祭司大人可曾了解北冕王城腥旋絕境的事情?”
絳紅妝心想果然如此,無極寮不是單純湊熱鬨來的,於是麵上鎮定,卻答非所問“掌案大人莫非懷疑此事是不周院所為?”
鳩重樓哈哈一下,出聲告慰“祭司大人您說笑了,神上如果想放手施為,又何必用這等卑劣的手段,這不符合神上一貫的偉岸胸懷和萬事取直的處事作風。我等問詢隻是因為有些事情,掌案思考良久,覺得有必要讓不周院知曉。”
絳紅妝輕咦一聲,“哦?還請司命直言。”
鳩重樓繼續說“掌案並不認為天格有授意過這種事情,但不代表不周院能夠完全脫了乾係,北冕腥旋受襲之時,閱微掌案機緣巧合下,剛好遇到,領頭那人還是位老熟人,曾經於不久前試圖截殺閱微掌案,用的便是不周院的名號。”
襲殺無極寮掌案這件事情,十二祭司中也曾有人探討,但被天格攔了下來。絳紅妝這時聽見這則消息,下意識想到會不會是有同僚為了不周院的地位,不顧天格命令,擅自做的決定,但也隻是略微一猶豫,便馬上否定了這個想法,隨口回答“有這種事?閱微掌案現在可好?”
這一來一去的神色變化全部落入了兩人的眼中,霍桑坦然的說“那人使的是末法靈暉火之力,已至知元境初階,好在掌案得魏英舍命庇護,並無大礙,受了些傷早就治好了。看來您確實不知道這件事情,掌案交代,如果連祭司大人都覺得意外,那麼肯定就不是天格神上的意見,至於到底是有人違背意願,還是旁人假借名諱就不得而知了,畢竟事關不周院清譽,我們知道的已經都轉達給您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不周院處理了。”
鳩重樓也再次表述,“另外,掌案還說,事關腥旋,此是王國乃至整個永儘大陸人們的根基,無極寮不敢怠慢,掌案相信不管你我之間如何相處,對待這件事情的態度,天格應該是和掌案一樣的,所以無極寮也會儘出角力,勢必弄清楚漿皇的蹤跡。請天格放手施為,不必顧及我們的感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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