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瀾,你想做皇後嗎?如果想,等我痊愈了可以去爭上一爭!”
吳滄瀾撇撇嘴,“誰稀罕做皇後,我要開宗立派做宗主!你想做我的宗主夫嗎?”
沈玦一頭霧水,“宗主夫是何意?”
“自然是宗主的夫郎嘍,我當宗主,你當我夫郎可好?如果你想要這天下,我亦可以送給你!”
沈玦也不覺得她在吹牛,以她的能力建個宗門不是難事,至於送他這天下,就隻當是在哄他開心罷了。
“夫郎這個詞還挺新奇!”
“嫌棄夫郎不好聽?那做我夫君也行!”她經常聽母親這樣喊爹爹們。“都不滿意那就做我老公!”
夫君兩個一出口,字沈玦心裡還有些甜絲絲的,但聽到老公後表情就有些不自然,他用手下意識的擋著下身。
剛剛就戳了她一下,難道她不喜歡?還這麼記仇?
沈玦在想什麼吳滄瀾不知道,她在想自己買山頭的事,也不知道牙行那邊什麼時候能有信兒。
沈玦看到女人在發呆,“在想什麼?”
如果要割掉肯定不行!
“我想個要又高又大的山,我要把宗門建在山頂!”
沈玦忽然明白了,原來又高又大說的是山啊!
“城東800裡,有一座高聳入雲的山無需花銀子,你占了就是你的!”
“你要我占山為王?我那可是正經的門派!”
“不花銀子不好嗎?以前那裡確實有一個山寨,不過兩年前被我繳了!山上的景色還不錯,還有一處瀑布。”
吳滄瀾有些動心了,“那好明天去看看!”
沈玦看了一眼自己的腿,800裡的距離坐馬車要一兩天,應該可以堅持吧!
聊著聊著時間就到了後半夜,吳滄瀾困的趴在浴桶邊緣睡著了。
沈玦靜靜地凝視著眼前熟睡的女子,嘴角微微上揚,眼中滿是溫柔的笑意。
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靜止了下來,隻有她那安靜的麵容占據了他全部的視線。
他從現在開始,好像並不在意她從何處來,也不在乎她有何目的。此時此刻,在他心中,沒有任何事情比她更為重要。
她就像是一顆璀璨的星辰,照亮了他內心深處最柔軟的角落。
沈玦輕輕地伸出手,想要觸摸一下她那如絲般柔順的發絲,但最終還是停住了動作。生怕自己會驚醒她,破壞掉這份難得的寧靜與美好。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沈玦拔掉頭頂的金針,從浴桶裡走出來,擦乾身上水珠,穿上乾淨的裡衣。
彎腰抱起熟睡的女人,把她安置在自己的床上最裡邊,扯了旁邊的被子,輕輕的給她蓋上。
又在櫃子裡取出來一個被子。躺在另一邊,兩人中間隔了快一米的距離。目光始終未曾離開過那個睡夢中的女人。他願意就這樣一直守護著她,直到永遠……
第二天一早,整個京城都轟動了。丞相府的下人醒來後發現滿院子屍體,又看到死相淒慘的趙丞相。
他們本想搜羅一些金銀珠寶跑路,結果每個房間裡都是乾乾淨淨的,連根毛都沒剩下。
最後都暗自跑路,生怕自己被牽扯到這命案裡。
一時間整座城都轟動了,百姓無疑是高興的,恨不得放上幾串鞭炮慶祝一番。
“混賬,是誰!究竟是誰,能一夜之間不動聲色的殺光丞相府的男丁,還能搬空家產。”沈岱山怒不可遏,本就不太好的身體更加雪上加霜。
沒了趙丞相為他斂財做見不得光的事,如同斷了他的左膀右臂,氣的當場就歪倒在床上。
昨天的太醫已經連夜請假跑路了,今天來的是太醫院的院使,他一把年紀頭發花白。
診了半天脈說道“陛下,你這病目前沒有見效快的藥,恐怕要拖的時間久一些,不過還是有希望的!”
他一輩子都在太醫院工作,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他還是很清楚的。
“李培勝,去太醫院把所有的太醫都給朕找來!”老皇帝現在半拉身子不好使,還有些口歪眼斜,說話也不太利索。
很快,所有的太醫都提著藥箱子一路小跑的進來了。院使給了他們一個暗示的眼神,但有一些比較耿直人的顯然沒看懂。